“你就是那江湖传闻中身份莫测的‘桃夭’?”
凤帝似乎有些惊讶,重复了一遍那女子所说的话。
“回陛下,民女所言句句属实。”
那白衣女子低头再拜,看不出什么神情来。
“朕素来仰慕医术出众之人,朕年事渐高,也总是有些小毛病缠身,不知你可愿长留宫中,为朕日常诊治?”
凤帝看向那女子的眼神极为复杂,既有着一丝丝的迷恋,也有着压抑的痛苦。
宴会上的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所惊,一时竟都愣在了原地。
要知道,凤帝是出了名的不慕女色。
自从凤帝登基之后,除了依照祖制纳了一批妃子,现在也没往后宫添过人。
即便是各国来朝的使者千般阿谀奉承,又或是底下的臣子将精心挑选的美人送入宫中,都没有令他放下戒心,再纳新人。
如今凤帝虽说的委婉,但言下之意便是让这位自称“桃夭”的白衣女子入宫为妃。
要知道能在宫中常住的也就只有宫中的嫔妃与未成年的皇子公主们了。
即便是作为皇族亲眷的阮桃等人,都不能在皇宫内长期居住,需得回到自己的府上,并且没有传唤,也不能随意入宫。
“谢陛下厚爱。”那白衣女子却并没有如众人料想的那般一口答应,还是跪伏在地上,语气中带了几分哀戚之意。
“民女本该遵从陛下的意思常住宫中,但民女心中还有一人牵挂不能放下,故只能忍痛辜负陛下厚爱。”
这话说得声泪俱下,饶是凤帝也不好再强求于她。
“既然如此,朕也不便强求。”凤帝听了此话,虽如此说着,眼底的神色蓦地一黯,不过很快便被他极好得掩饰住了。
“陛下,民女有一事相求。”
白衣女子却并未从地上起身,而是又行了一礼道。
“你说。”
凤帝的态度好得令众人都有些意外。
人都觉得凤帝被这女子拒绝之后,即便不会恼羞成怒,也应该对她变得冷淡才是。
但眼下的情况却是叫众人有些琢磨不透了。
凤帝不仅没有对这女子冷淡疏离,反倒还显得像一位和善的长辈一般。
“民女仰慕朝中一位大人已久,此生之愿,唯有与大人结秦晋之好,了此一生。”
白衣女子语气中带着诚挚与哀求,叫人不忍拒绝。
“既然如此,朕便做一回媒人,为你成了这们亲事,让你所仰慕的那位大人将你纳为正妻,如何?”
凤帝未加思索的便同意了她的话,眼底里藏着看不清的复杂情绪。
“只是不知你所说的那位大人,是朝中何人?”
阮桃本在凝神听着他们的对话,带到凤帝询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不知怎的有几分不好的预感。
“民女所说的这位大人,便是当今的玦王殿下。”
这话一出,底下的众人皆变了脸色。
一旁的五皇子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二皇子则是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那些个官眷女子则一个个都或蹙着眉头、或神情微动,脸上似有愤慨之色。
在场的官眷女子大多是官员们的正妻,但凡能在这种场合出席的正妻,都是与家中夫婿关系甚好的。
而凤国内一向对正妻极为尊重,但凡抬纳小妾都要经过正妻的准予。
而这白衣女子不仅明目张胆地想要仪仗皇帝的威压来达成嫁予凤玦的目的,还妄图正妻之位。
这令京中的官眷女子们都不自觉地对其生起了恶感。
自古以来宠妾灭妻便是大忌,更不用说是这种还未过门便肖想着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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