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起身吧。”
今日当值的是清玉,她一向比通玉能狠得下心来,“今儿还有要送到各家的年礼要清点呢,迟了怕是要耽误事儿的。”
丁姣姣被她唤了几声,迷迷瞪瞪的在睡梦中醒来,伸手摸到自己身旁冰冷的床铺,“王爷呢”
“王爷回来得晚,怕扰了您休息,昨晚在外院歇下了。”清玉拿来烘热了的衣服,伺候她穿上,一边解释道。
没回来怕扰了自己
这个男人连谎言都不会说的圆满一点。
丁姣姣抿抿唇,不再言语,起身配合的张开双臂让清玉给自己更衣。
屋里的小丫鬟察觉到今日的王妃心情并不是多好,因此都屏息敛气,并不敢像平时那样插科打诨。
用完一顿沉默又压抑的早膳后,丁姣姣决定把那个没心没肺的男人扔到一边,集中精力处理手头的事。
京中各世家大族的关系错综复杂,她一人在短短时间内自然是理不清楚的,只能把张妈妈请出山来做个“活字典”。
“您很是该处理一下了,谁家夫人能拖到年根底下才来理年礼”张妈妈看着她那些堆积了好几日的账簿,颇有些头疼,忍不住念叨着。
丁姣姣有错在先,自然不敢辩驳,只能苦哈哈的一边按照张妈妈的指点处理家事,一边耐着性子接受“岗上再教育”。
可还没等忙活多久,通玉便拿着一封信匆匆进来,附在自家王妃的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
“什么”
丁姣姣猛地睁大了眼睛,“把信拿来”
见她有急事,张妈妈识趣的闭上嘴退到了一边候着。
丁姣姣拿过通玉手里的信,仔细的看着。
信很短,没几息的功夫她便看完了,想到冯绮罗信中所言,她只觉得自己头疼极了。
“宴月可还在”她抬头问通玉。
通玉忙点头,“没敢走呢,就在二门处候着了。”
“快把人叫进来。”
丁姣姣又转头吩咐清玉,“把这些都清下去吧,今儿是理不完了。”
清玉有些为难,“可是,这离着年没几日了,您今日再理不完这些账,咱的年礼也送不出去呀,这可耽误不得了。”
丁姣姣掐指一算,离着过年还有四五日的功夫,时间当真是紧的很。
无奈之下,她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张妈妈。
“张妈妈”
张妈妈也有些爱莫能助,“这都是当家夫人的活儿,就算老奴能给您做,可这于礼不合啊”
“不然这样,您帮我把账本给理清了,最后的审核还是由我自己来,这样也不算是坏了规矩。”
丁姣姣眼睛一亮,提出了解决的办法,“您看怎么样”
张妈妈实在是抵抗不住她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只得点头应了。
丁姣姣安排家事的这个空档里,通玉已经领着宴月进来等着了。
“宴月,到底怎么回事”
屏退了下人,丁姣姣严肃的问道,“白羽是什么时候去见的绮罗两人怎么会彻底决裂了”
冯绮罗的信里就写了自己要与白羽彻底回归陌路,至于这样做的原因却绝口不提。
宴月不敢隐瞒,把昨晚发生的事儿全盘托出。
“这个白羽啊,怎么那么冲动”
了解了来龙去脉,丁姣姣一脸无语。
白羽也不动脑子想想,冯绮罗的上一段婚姻还没有结束,他就莽莽撞撞的跑上门要带人家私奔,这哪个大家闺秀能接受啊
况且,安王那个人疯起来无所顾忌,冯绮罗那么看重家人,自然不会把家人至于险境。
白羽走的这一趟,注定是不能得偿所愿了。
丁姣姣沉思了片刻,叹了口气,“罢了,你带我去找白羽,这事儿我来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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