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这一昏迷,就昏迷了整整三日。
宫里各处一片寂静,众嫔妃都缩在自己的宫里老老实实的当鹌鹑,谁都不敢在此时露头,生怕惹了皇帝心烦。至于在梦里会不会放烟花,那就看个人了。
不得已出门办差事的宫人在路上碰见了,也只是相互使个眼色就匆匆离开,多的话一句都不敢说。
下了早朝,邢烈照旧往慈宁宫来探望。门口的小太监刚要通报就被他挥挥手制止,示意宫人不必声张,自己掀了帘子进去。
“阿烈,你来了。”丁姣姣听见动静回头看,冲他笑了笑,只是笑意有些勉强。
邢烈点点头,先走到太后身边看了看才道,“祖母怎么样还是没有醒过来吗”
丁姣姣摇摇头,“太医把过脉了,说不容乐观,针灸也没有任何效用。”
她心里泛起细细密密的难过,自她嫁入皇家,太后对她疼爱有加,并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是个再慈和不过的老人了,此番遭了这么大的罪,丁姣姣心里比谁都难过。
另一边,处理完公务的皇帝带着德太监一人,轻车简从的来到了慈宁宫。刚到了在门口守候的秋和。
“你们王爷在里面”他站住,挑眉一问。
“给皇上问安,皇上圣安。”秋和先行了礼,又回答道,“王爷一下朝就来了,正在里面探望太后呢。”
皇帝点点头,示意门口通传的小太监闭上嘴,自己一人悄悄走进大殿,在内室门口驻足细听。
见状,宫里伺候的人都闭了嘴,低着头目不斜视。
屋里的夫妻两人全然不知皇帝的到来,依旧在低低絮语。
“不是说白羽要回来了吗怎么还没到”现在,最大的希望只能寄托在白羽身上了。
邢烈掐了掐日子,“快了,这次白羽走官道,走的应该会快一些。”
看着神情疲惫又满是担忧的妻子,他有点儿心疼,“你也别那么熬了,当心祖母好了,你自己的身子却垮了。”
“我有数。”丁姣姣点点头,“外面事儿忙,你不用挂心这边,我会照顾好祖母的。”
“辛苦你了。”
听到里面的对话,皇帝神色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想要推门进去,但是却又莫名停住了手,转身离开。
见他这么快就出来了,德太监心中一惊,随即猜测是不是王爷王妃又惹他生气了。但是看皇帝的脸色又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他只能提心吊胆的跟在后面离开。
“小德子啊,你看着燕王妃,为人怎么样”突然,皇帝开口问道。
德太监愣了一下,紧忙道,“皇帝玩笑了,王妃是金贵人儿,奴才哪有那胆子敢评论王妃呢。”
“你这老材,让你说就说,还跟我搞这些。”皇帝笑骂了一句,“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了,在我面前还要耍心眼有什么就说什么。”
德太监得了准话,笑了笑,斟酌着开口,“别的且不提,这燕王妃,是顶顶孝顺的一个人。”
这些日子丁姣姣一直在慈宁宫伺候着,太后的洗漱擦拭都是她亲力亲为,从来推脱过一点儿。就连晚上都是在太后屋里的软塌上将就着睡,春花劝了几次都没能劝动。
皇帝点点头,“这倒是真的。”
就听她刚刚与烈儿说的那几句话,句句发自肺腑,孝心可见一斑。
这样看,这孩子的脾性c人品倒是不错的。
德太监觑着他的脸色,在平静无波中找到了暗藏在里面的满意,便小心翼翼的开口试探道,“要说王妃这人品,在京中诸位夫人中,倒真真是排第一位的,也不怪王爷如此爱重于她。”
想到跟自己倔脾气的儿子,皇帝冷嗤一声,“耽于内宅,这小子真是越来越倒退了。”
德太监倒是摸得透自家主子的心意,只笑着不说话。
“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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