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震惊地接过经书,翻阅了几页,上面都是红色的经文,看着确实是安王的笔迹,上面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和檀香混合起来的味道。
看到这份寿礼,皇帝大受感触,没想到安王对自己竟有如此孝心,虽然安王做事混账,但他对自己的这份孝心却是令皇帝动容。
不止是皇帝,在场的大臣也都被安王的这份寿礼给惊到了,以血为墨手抄经书,这得多少血才能抄成一本经书啊,安王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啊
不管心意到底成不成,只看皇帝现在双目泛红的模样,这安王的目的算是达成了一大半。
“安王妃可在”皇帝偏了偏头,假作不知的样子询问德太监。
在不在,您难道还不知道德太监一边腹诽,一边恭声答道,“回皇上的话,安王妃与王爷夫妻情深,言说夫君之过也是她的错,正与王爷一起在府中禁足呢。”
“唔。”皇帝沉吟一会儿,道,“朕的寿宴,儿子不在场,这说出去倒是让人笑话,来人,去把安王请过来。”他为这份寿礼动容不已,又想起以往安王小时候在自己膝下长大的点点滴滴,便心软了。
虽然安王并不是在自己膝头长大c自己最宠爱的儿子,但是却也是他唯二的儿子,他自然是真心疼爱的。
自己难得过寿,还和冬至碰到了一起,让安王自己在府里思过确实有些冷情了,皇帝也是很希望能够看到儿孙满堂的场景的。
皇帝都发话了,下面的人自然不敢怠慢,忙派人去安王府传令接人去了。
见皇帝这般,底下的众臣便炸开了,纷纷低声与身边的人讨论着。
“看皇上这样,安王这回怕是过去了,一本经书就让皇上消了气,安王这手段可以啊”
“也不知安王出来之后皇上会不会重新重用,这要是安王又得了宠,那燕王”
大臣们说来说去,都绕不过安王和燕王以后的发展,众人时不时就用或明或暗地投去视线想看邢烈会是什么反应。
一个人说可能还只是悄悄话,并不会发出太大的动静。但若是一个宫殿里的人几乎都在说“悄悄话”,这动静可就不小了。
皇帝自然发现了下面的躁动,清咳一声,瞬间大殿里就安静下来,只剩下满天飞舞的眼神还在交流。
但不管大臣们怎么看,邢烈始终是淡定如初,并没有什么别的反应,,好像安王送上了的只是一份普通的寿礼罢了,更没有表现出安王即将被放出来的担忧或是不安。
这淡定的样子落到其他大臣眼里就很微妙了,大臣们猜不准邢烈的真正想法,都在暗暗探讨着邢烈到底是真的淡定还是强装淡定。
“要我说,燕王肯定是装的,安王凭一份经书就脱了困,那接下来呢,他就不担心安王会越过他去”
“此话差矣,虽然安王脱了困,可燕王功勋累累,皇上也极为看重,眼看着再有几个月就是太子的册封典礼了,燕王何必惊慌”
“只要他一日没坐稳太子之位,那安王都是有机会越了他去,燕王就这么肯定自己一定会是最后的赢家”
有皇帝刚才淡淡的警告,众人并不敢放肆议论,只能隔一会儿才悄悄咬着耳朵跟相熟的人说上两句。
众人意见不一,但毫无疑问,安王脱困这事在他们之间炸开了锅。
不管他们多么小心,但是大臣们的声音多多少少都有些飘进了皇帝的耳朵,皇帝只当是没有听到,继续喝着酒欣赏着歌舞,但眼睛却不由自主地飘到邢烈身上。
邢烈就好像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一般,跟秦侍郎一边闲聊一边喝酒,根本就没把这事给放在心上。
看到邢烈这波澜不惊的表现,皇帝心里越发满意了,身为太子,就要有这种处变不惊的心性,未来的大风大浪不少,若是单单因为一点儿小小的波澜就受不住了,那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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