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春花到底是在司莲的郡主府上住下了。
司莲给太后派来的嬷嬷单独指了个院子居住,春花就暂时与嬷嬷住在一个院子里。
引路的人走后,嬷嬷到春花的房里与她叙话。
“春花姑娘,这郡主……”嬷嬷话未说尽,可意思两人都懂。
春花四下打量一番,关紧了门窗后才坐回到桌边,轻轻叹了口气,“太后娘娘是真心关心郡主,只是郡主这脾气,实在是……”
她也没把话说透,只任凭嬷嬷去联想。
月鎏郡主的大名也算是响彻京中,只不过都不是什么美名罢了。
如今太后把嬷嬷派来,就是想让她收敛一下自己,莫要再如此嚣张。
可没想到当天下午司家就出了事儿,司莲进宫断尾求生,让太后心中对她的感观又坏了一分,这才连夜把嬷嬷送来。
目的就变成了敲打。
“嬷嬷多费心,郡主要是有长进,太后那儿也会念着你的辛苦。”春花只得勉强安抚了嬷嬷一句。
得了这么一句话,嬷嬷心里便有数了,太后这是要自己从严了。
“老奴自当尽心尽力。”说完她便告辞回房了。
第二日一大早,邢烈照旧轻手轻脚的起身,给丁姣姣塞了塞被角后,又整理好床幔。
这才拿了朝服往外室去唤。
“王妃昨日辛苦了,若是今日没什么大事,就莫要扰了她休息。”临走前,他又不放心的嘱咐了上值的通玉一声。
通玉早就习以为常了,低声应了后恭送他出门。
床上的丁姣姣无知无觉,怀里抱着枕头睡的踏实。
可惜这安稳觉没能持续多久,就被一阵轻而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
“进来。”能在这个时辰来打扰自己睡觉,定然是发生了什么连张妈妈和江管家都处理不了的大事。
丁姣姣披上外袍,掀开床幔看着急匆匆进来的清玉和通玉,疑惑道:“一大早有什么大事?瞧你俩急的。”
“月鎏郡主来了。”
清玉一边伺候着丁姣姣穿衣服,一边道:“后面还跟了太后娘娘身边的春花姐姐。”
“嗯?她俩是一起来的还是门口凑巧碰到的?”
清玉早就打听好了,“门房说是一起来的,都坐了月鎏郡主府上的马车。”
丁姣姣就更纳闷了,她们二人怎么凑一起了?还是这么早的时间。
莫不是昨儿司莲又进宫,还在宫中留宿了?
自己在屋里纳闷也不管用,不如直接去见一见就明白了。
通玉手脚麻利的伺候她洗漱完,接着给她化了个简单的妆容。
一切收拾妥当、不失礼节后,丁姣姣就带着她们二人往花厅走去。
她到的时候,司莲面前的茶都换了两道了,脸上隐约带了不满的情绪。
“哟,是我的不是,来迟了。”
丁姣姣懒洋洋的跟她打招呼,“月鎏郡主可是稀客,今儿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来喝茶了?”
两人不和已经是明面上的事了,她都懒得再伪装。
不待司莲说什么,丁姣姣就又转向站在一旁的春花,笑着道:“春花姑娘,又见面了。”
不比不知道,她的笑容面对春花的时候就真诚了许多,摆明了不待见司莲。
司莲把手中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正欲发作,却看到春花向这边投来的目光,便又强忍了下去。
她勉强笑着起身对着丁姣姣一福,“司莲拜见燕王妃,燕王妃安好。”
春花紧随其后,也向着她福礼问安。
这下丁姣姣是真的不能理解了,明明看着司莲就要发飙了,怎么还突然和善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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