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司莲凭着太后对自己的恩宠,在京中贵族圈里过得风生水起,不知道招了多少贵女羡慕嫉妒恨。
一旦被厌弃,自己的日子可想而知,一定是一落千丈的。
她绝对接受不了。
因此,她必须想办法把自己摘出来。
打定主意,又想好了措辞,慈宁宫也就到了。
司莲正要往里走,就被守门的小太监拦住了,“给月鎏郡主问安,郡主安好。”
她心中有事,本有些不耐烦,但是想到这是在慈宁宫门口,便按捺住脾气,温声道:“起身,太后可在?我有事找她老人家。”
说着是询问,可她心里也没当回事,哪次她来慈宁宫不是顺利的进去了。
没料到,这一次她倒是踢到了铁板。
小太监的脸上依旧是惯常谄媚的笑容,但是嘴上说的话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那烦请郡主稍后,奴才派人进去通禀一声。”
司莲一听差点就维持不住脸上笑容,咬着牙又确认了一遍,“你说什么?”
“奴才说,得派人进去通禀一声。”小太监想到这位平时的做派,抖了一抖,但依旧不肯退步,坚持道。
见她一副要发作的表情,小太监麻利的一跪,“太后千金贵体,万不敢有一点儿闪失,就是各宫主子来也是要通禀的,还请郡主体谅则个。”
他把宫里各位娘娘都搬出来了,再怎么样,你这郡主也不能比娘娘们还要金贵?
司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声道:“还不快去?!”
小太监如蒙大赦,忙派人进去通禀。
司莲站在宫门口等着,只觉得自己浑身不自在,仿佛总有人在暗处窥视、嘲笑自己一般。
自从她敕封郡主后,哪儿还受过这种委屈,当下便恨得红了眼眶。
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传召的消息,司莲的一腔怨恨都变成了心中浓郁的不安。
这幅表情加上她微红的眼眶,倒是真有了点儿内疚后悔的样子。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终于有个宫女打里头走了出来,朝她微微一福,“郡主久等了,这便随奴来。”
司莲先是松了口气,还好,太后还愿意见她。
接着看清楚来人的面貌后心中又是一沉,来的宫女不是春花和秋月中的任何一个,甚至不是连二等宫女都不是。
她跟着宫女进了慈宁宫,一边走一边出言试探道:“你是什么时候到太后身边当差的?看你仿佛有些眼熟。”
听她说眼熟自己,宫女有些受宠若惊,“奴在这慈宁宫后院给娘娘伺候花草,进宫这是第五个年头了。”
第五个年头,还停留在伺候花草的地步,这个宫女自然就是那类不受重视的透明人。
司莲证实了心中所想,愈发觉得不安,阴沉着脸不再搭话。
宫女见她脸色突然难看起来,也不敢多说什么,只闷着头带她往后殿里去。
“郡主,太后娘娘在里面等您。”带到后,她微微行了个福礼,忙不迭的就走了。
早就听说这月鎏郡主性情喜怒不定,一不顺心便要打骂身边伺候的下人。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前一息还笑着说看自己眼熟呢,下一瞬间说翻脸就翻脸了。
真是太可怕了,怪不得会失了太后的宠。
司莲也没心情搭理一个无关紧要的宫女,深深一呼吸,调整好了脸上的表情,举步往殿内走去。
守门的两个宫女向她恭敬行礼,“郡主安好。”
她们猛地一出声,差点把司莲刚刚调整好的表情给打破了,那要哭不哭的表情挂在脸上显得有些尴尬。
“起来。”她有些烦躁的一挥手,正想重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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