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烈看到冯老大人这一番作为,晒然一笑,看来这冯老大人为了女儿真是拼了。
现在这么说,不过是向皇帝示好,表明自己的忠心,从而为废太子妃多争取一点儿权益罢了。
皇帝脸上表情未变,依旧笑着道:“哦,冯爱卿说说,这白粥为什么难以下咽啊?”
“问题许是出在这个米上。”
冯老大人对周遭惊异的眼神视而不见,自顾自回道:“这米绝对不是新米,而是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糟糠之米,早就不能用了。”
朝堂上一片哗然。
众臣不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只是他们不敢像冯老大人这样坦白的说出口。
皇帝神色不变,一派轻松的问,“诸爱卿可知道这米来自何处?”
众人沉默,这次连冯老大人都不说话了。
“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皇帝的笑容慢慢收了起来,微冷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着。
几个涉事的大臣脸色已然变得苍白,可这是在皇帝面前,容不得他们商量,只能在下面暗暗交换着眼色。
皇帝微微眯眼,把众人各异的神色尽收眼底。
“都不知道?”
他在德太监手里端了一碗没动的白粥,仔细看了看,“那朕就来告诉你们,这粥,就是由江南赈灾现场发放的大米熬成的!”
最后一句话,已经带了帝王的雷霆之怒。
“皇上息怒。”诸臣纷纷跪下,问心无愧的人跪得坦荡,可涉事的人早就面无人色了。
“息怒?”
皇帝冷笑一声,“不如你们去给江南的民众解释一下,看他们能否息怒!”
接着他当堂扣押了几名大臣,户部侍郎赫然在列。
看着几人被御前侍卫拖下去却丝毫不敢喊冤的样子,诸臣明白过来,原来皇帝就是等着这一刻的发作呢。
“烈儿,今日你就去吏部,看看空了哪些缺,调人来补上。”皇帝有些疲惫的吩咐道。
空出来的职位,几乎都是肥缺。原本心思活络的人,都被皇帝的这一番话给打消了念头。
燕王爷是谁啊,位高权重又即将坐上太子职位,就是想贿赂也没有门路啊。
钱权势,在座的除了皇帝,哪个都比不上人家。
因着这件事,大朝会早早就散了场,相熟的人在出宫的路上遇见了只能互相对个眼色就匆匆离开,并不敢像以前一样结伴而行。
在这些步伐匆匆、神色紧张的人里,冯老大人悠闲自在的模样显得格外引人注意。
他回想起刚刚与邢烈的对话,心里便会轻松许多。
时间退到一盏茶前,诸臣目送着皇帝离开后,纷纷长松了一口气,忙不迭的往宫外走去。
冯老大人也不例外,只是他还惦记着女儿的事儿,不知道自己今天表的忠心能不能让皇帝明白。因此步伐显得更为沉重。
“燕王爷。”半路上,他看着直直朝自己走来的年轻男人,微微一拱手。
邢烈颔首,“冯老大人不必如此客气,我只是有几句话想与冯老大人说。”
“王爷请讲。”
邢烈示意冯老大人边走边谈。
“冯老大人一片拳拳爱女之心,令人动容啊。”邢烈不说正事,而是从废太子妃身上入手。
果真,冯老大人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泛起一丝警惕,“燕王爷此话何意?”
“我只是想与冯老大人谈笔交易。”邢烈面上淡淡的,似乎听不出冯老大人语气中的警惕,自顾自说下去。
而冯老大人听完邢烈说的话后,脸上的警惕慢慢褪去,转变成不解,“王爷为何要帮老臣?”
“无他,利益罢了。”邢烈说的很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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