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天色昏暗,对面的小太监并没有发现拂柳白的吓人的脸色,应和道,“是啊,谁能想到呢,都是太子了,竟然还是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儿。”
他喋喋不休的评论了一阵,见拂柳不回应,便讪讪道,“瞧我,说多了不是。拂柳姐姐,我说的路子……”
“容我再想想。”拂柳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勉强应付道。
小太监也不逼她,“那姐姐好好想想,这可是莫大的机会,若是错过了,姐姐怕是得陪着一起倒霉了!”
说完他便四处打量一下,见没人发现这边的动静,才猫着腰鬼鬼祟祟的离开了。
“拂柳姐姐倒是好本事。”小太监前脚走,一直被晾在一边的宫女忍不住了,阴阳怪气道,“不过轻飘飘的张张嘴,便把别人的机缘给归为己有了。”
拂柳回过神来,二话不说“啪”的一声扇在她的脸上,“没皮没脸的小蹄子,胡咧咧什么?”
宫女没料到她会突然动手,毫无防备下被打倒在地,捂着脸恨恨的瞪着她,“装什么装?还真以为自己比我高贵多少不成?等上面传了消息来,主子都自身难保,还能护着你不成?”
“噤声!”拂柳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屋里没什么动静,才蹲下身子盯着她,“现在还没有定论,你张狂个什么劲?就是主子落魄了,收拾你个背主的奴才还是容易的。”
她逼近宫女,“给你个选择,是要我亲自把你送到娘娘面前说个痛快,还是从此以后把嘴闭上、利索的滚蛋?!”
被拂柳一威胁,宫女也清醒过来,心中暗恨自己沉不住气。又听拂柳竟有放过自己的意思,忙不迭的保证:“姐姐放心,奴定然把嘴闭的紧紧地,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
拂柳直起身子,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娘娘就是再落魄,那也是主子,你最好认清楚这一点。”
说完不再理会她,转身就走。
宫女见她远去了,才朝地上“呸”了一声,爬起来走了。
走出宫女的视线后,拂柳强撑的脊梁骨一下子就软了,只能靠在柱子上借力,心中仍然为刚刚听到的消息而感到惊诧。
太子谋逆?为什么太子妃没有听到任何一点儿风声?
是了,太子妃现在怀了身孕且是初期,正是需要心绪平稳的时候,若是得知这个消息,可能会受不了刺激,从而伤到孩子。
刚才在小太监那里只听到了个笼统的消息,再详细的情况怕是他也不知道。
看来还得托人再打听一下才是。
“拂柳姐姐?拂柳姐姐?”是碧螺的声音,想来自己出来太久,太子妃等的不耐烦了。
拂柳定了定心神,扬声道,“我在这儿呢。”她一边应着一边走了出去。
碧螺看见她,忙迎了上来,低声问道,“姐姐怎么去了那么久?娘娘都用完膳了还不见你回去,就打发我出来找找你。”
“没事,只是太黑了,不小心崴了脚一下。”拂柳含糊了一句。
碧螺忙伸手搀着她,轻声埋怨,“这么黑,姐姐该打个灯笼的。后背的伤还没好,又崴了脚。”
“不妨事,赶紧回娘娘身边。”自从知道太子妃怀了身孕,拂柳便不放心任何人伺候她,生怕出什么意外。
两人匆匆忙忙往回走,没发现在黑暗处有道影子一闪而过。
“消息放出去了?”刑烈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手里拿着一本折子慢悠悠的批改着。
屋中站着一个身穿黑色劲装、脸隐没在阴影中看不清楚的男人,见刑烈问话,他便恭敬的答道,“放出去了,出来的人是太子妃身边的拂柳,看样子是信了。”
“不能掉以轻心。”刑烈扔下手里的折子,懒懒的靠在椅背上,“你再去两趟,多透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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