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刘管事!
不过分的事,自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种关系生存、关系他人安危的问题,绝对不能姑息!
自穿越以来,丁姣姣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生气过,哪怕是自己被丁刘氏算计、命悬一线时,也没有这么愤怒。
再低头看见还跪在地上的老农,心里一酸,柔声安慰道:“老伯,你吃就是。等我解决了这里的事情,你很快就可以让孙儿吃上肉了。”
“真的……真的吗?”老农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草民无意冒犯,实在是……实在是失望了太多次了……”一边说着,潸然泪下。
到此时,刘管事却又一声不吭了,只磕在地上,一动不动。
丁姣姣看也不看他一眼,只顾低头品茶,等待派出去的侍卫来复命。
两炷香后,人回来了。
“禀王妃,我们哥几个分头去了您说的几户人家,从后面翻墙进去的,并没有惊动屋里的人。”带头的侍卫进屋回差事,“还真有收获。”
说着,招手让弟兄们提了人上来,“这几个人,分别守在农户家里,把人都绑了,旁边是稻草,手里还攥着火把。看来是想要杀人灭口啊!”
伸脚踹了被绑进来的男人一脚,使他跪下,“就是他,一吓唬就招认了,说是刘管事吩咐他们的,接到信号就点火。”
“至于为什么点火,”他冷哼一声,“自然是杀人灭口。”
自从护卫回来向丁姣姣复命,刘管事冤屈的样子就绷不住了,等到派去的爪牙被拖上来,他彻底软瘫了身子,跪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丁姣姣坐在上首,先是赏了来回奔波的侍卫,再看向一滩烂泥似得刘管事。
“怎么样?刘管事,可还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她冷冷的问。
刘管事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已经想不出任何狡辩的话了。
“刘管事,你视人命如草芥,本是该死,但我现在给你个机会,把真正的账本交出来,我会饶你一命。”
听到“账本”二字,刘管事又打起了精神,这是他最后的保命办法了。
他勉强挺直腰背,“王妃,若我如实交上账本,可否能放我和一家老小离开?我自当带着家人远离京城,有生之年再也不踏入一步!”
见丁姣姣沉默不语,那刘管事心知是自己砝码不够,咬咬牙又抛出一个条件。
“奴才常年在外替老爷行走,大小姐可能不认识奴才,”他换回了丁姣姣未嫁时的称呼,“可我娘是老爷的奶娘,我自幼与老爷一起长大,论起谁深受老爷的信任,便是现在丁府的管家,也不如我。”
“刘管事此话何意?”丁姣姣终于开口了。
“大小姐既然来查庄子,想必也知道铺子出问题了。”刘管事越说底气越足,“难道王妃不想把自己的铺子都收回来吗?”
怪不得敢和自己讲条件,他手里竟然有丁家倾吞铺子的证据!
怎么才能惩治了刘管事,又拿到证据?
丁姣姣暗自思索两全的办法,但在刘管事等人的眼里,就是妥协的样子。
那老农脸色变得惨白,自己这些平民的冤屈就得不到该有的声张吗?
而刘管事则直起身来,愈发的有恃无恐。
透玉看着摇摇欲坠的老农觉得于心不忍,轻轻的拽了拽愣神的丁姣姣。
丁姣姣回神,看着底下跪着的人,各人各色,所有的心绪摆在了脸上。
再回头看到透玉的眼神,她明白了,这些人都是以为自己为了拿到证据,要宽恕了刘管事。
明白这些人的担忧,但是自己的计较若是说出来,就成不了事了。
坚定了想法,丁姣姣调整好脸上的表情,端着一副柔和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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