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丁姣姣就起来了。
“诶,通玉给我梳个简单的发式,别弄那么多花样了。”
通玉给她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簪子也只插了两支玉簪。
“怎么这么素净?”张妈妈进来看到,有些不满。
丁姣姣摆摆手,替通玉解释:“我让她这么梳的,今儿去庄子上,梳的太复杂了反而赘累。”
“那奴去给您换套衣服,换身轻省的。”张妈妈把挑好的衣服放回去,又拿了一套青蓝色的襦裙。
到花厅时,邢烈已经坐在那儿等着了。
“王妃今儿的打扮倒是很清爽。”看见丁姣姣进来,刑烈赞了一句。
直男啊!
平常自己打扮的再精致他都熟视无睹,今儿没打扮,反而得了一句夸。
丁姣姣内心吐槽,脸上还是适时的换上了略微羞涩的笑容,“王爷说笑了。”
看着她言不由衷的笑容,刑烈眼里露出一丝笑意。
“快用早膳,庄子离这儿可不近。”
两人安静的吃完了早饭,丁姣姣正要出门时,又被刑烈叫住了。
“带上几名亲卫。”他唤来春和去叫人,“京郊虽离京城近,但毕竟比不得京城,多带点人,若有情况也应付的过来。”
丁姣姣怀疑他是不是也把庄子查了个底掉,这番布置又是别有深意。
但还是接受了他的好意。
道过谢后,丁姣姣不再耽搁,带着透玉和张妈妈匆匆而去。
她的庄子在京城以东的小河头村,从京城过去足需要一个多时辰。
换算成现代的时间,她早晨七点出门,到庄子上最快也要九点半左右,这还只是去的路程。
若不赶紧点,就要耽误下午的学规矩了。
张妈妈生怕马车不够舒适,坐的时间太长累坏了丁姣姣,昨天就晚上就开始着手布置。
所以在外观上看,只是一辆普通的青油布马车,但其实里面处处舒适熨帖。
跟张妈妈闲话了一会儿,丁姣姣才想起来问透玉:“昨儿你去丁家传话,丁老爷听了有什么反应?”
“丁老爷忙应下了,说今日就把丁夫人和二小姐接回来。”
丁姣姣嗤笑一声,自己这个便宜爹心里装满了丁刘氏和丁慕晴两个人,把原本不多的智商都给挤跑了。
谁听了不会赞一句丁老爷和丁夫人是恩爱两夫妻啊。
就是不知道过两天自己去讨债的时候,这恩爱夫妻面对麻烦,是不是还这么深情不悔呢?
张妈妈看她脸色并不好看,不愿她为丁家的事伤心,便与她聊京城中的种种趣事逗她开心。
一路欢声笑语,很快到了庄子上的别院门前。
透玉先下车,接着扶了丁姣姣下来。
“王妃,您这别院真好看!”透玉语气里流露出一丝羡慕。
的确,丁姣姣这庄子布置的非常精巧。虽然没有金顶玉梁、龙檐凤阁,但是却处处透着一种江南水乡的温婉。
能在北方的京城周边布置出这么一座江南韵味的别院,主人不可谓不用心了。
“我娘是江南人,”丁姣姣沉默的片刻,继续道,“远嫁京城,她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在有生之年再回一趟江南。”
这些都是在遗书中看到的,而遗书,就在放地契和房契的盒子夹层里。
因为藏得隐蔽,丁氏夫妇二人竟没能发现,这封遗书才得以保存下来。
丁姣姣也是在摆弄小匣子的时候,无意发现的。
“王妃,外面风大,我们进去。”张妈妈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回过神来,她带着两人敲开了大门,把侍卫留在了原地。
“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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