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辉遮不住脸上的笑意,“准确!是咱们安排在太子身边的人递出来的消息。”
顿了顿又补充道,“属下预防万一,还在半路上截了前去京郊大营送信的禁卫军,自他嘴里也是吐露了狗皇帝遇袭的消息。”
何俊远沉默不语,并没有对这个消息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反应。
旭辉缓缓收了脸上的笑,半晌后猛地跪地请罪,“属下有罪,不该不经主子命令擅自行动,请主子责罚。”
何俊远这才抬眸看向他,“处理干净了?”
“干净了。”旭辉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挑了个没人的偏僻地方动的手,保证没人看见。”
“嗯,起来。”何俊远淡淡的应了一声,让人捉摸不透在想些什么,紧接着道,“莫要再和太子那边的人联系,这暗桩留在日后还有大用处。”
旭辉应下,正要退下时,又听何俊远道,“这次的事就算了,下次再贸然行动,就别怪我心狠了。”
旭辉心中猛地一跳,恭敬道,“属下谨记主子教诲。”
何俊远闭上眼睛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待人走后,景和才过来,给他的茶杯里添满了水,小心翼翼道,“主子,这皇帝虽是重伤了,可命还在,用不用咱们的人……”
“不必。原本也没想过要他的命。”
对自幼陪自己一起长大、办事尽心尽力的景和,何俊远多了几分耐心,见他不明白,便细细解释道:
“太子和邢烈不和已久,这次皇帝伤重,他们之间势必是要起冲突的。太子的手头上有自己的势力就算没成什么大气候,也不容小觑;邢烈虽然是有皇帝的宠爱,可皇帝现在昏迷不醒,想靠也靠不上。”
“咱们把现成的把柄递给太子了,他必定会好好加以利用,出手整治邢烈,将他按的翻不了身。”
“就算老皇帝醒了,怕也是无力挽回。”
“到时候,只剩一个太子,不比邢烈好掌控的多吗?”
景和受教,“还是主子想的长远。”
“少来拍马屁。”何俊远笑斥一句,“去通知咱们的人,收拾好包袱,随时准备撤离。”
“是。”景和习惯性的应下来,接着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惊讶道,“撤离?”
“做好两手准备,万一太子失手,咱们马上就走。”涉及到大事,何俊远一向是走一步想两步,从不肯轻易将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
这府里除了景和和旭辉外,还有少部分人是他的心腹,要是撤离,这些人必须带走。
看着景和下去熟练的布置一应事项,再想想旭辉的冲动,何俊远叹了口气,在定乐山的日子让旭辉生活的太过于轻松了,想要变得得用起来,还是得需要磨练一番才行。
想到旭辉,就不可避免的联想到周伯。
何俊远心下一痛,喃喃道,“周伯,等着,阿远定要给你血刃仇人!”
这一夜,几家欢喜几家愁。
行宫里,太后悠悠转醒,回过神来便抓着宫女的手,连声询问皇帝的情况。
虽然宫女早就得了邢烈的嘱咐,尽力瞒着太后不让她着急,可依旧被太后看出了端倪。
“扶我起来,我得去看看皇帝。”太后逼问出实情后,一下子着了慌,就要起身往皇帝寝殿里去。
皇帝到现在还是昏迷不醒呢,太后身体又虚弱,宫女哪儿敢让她去受那个刺激。
可又实在拦不住,没办法,只得一边尽力拖延,一边暗中派人去找邢烈报信。
邢烈早就睡醒了,此时正歪靠在床边看丁姣姣带来的话本。
听到透玉进来禀告,他眼眉都不抬一下,淡淡道,“就说我现在被太子禁足了,主不了事,让她去找太子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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