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姣姣略一回忆,便想起来了。
是了,红璇被厌弃后到了外院做扫洒,正是在这个院子附近。
可邢烈叫她来干什么?
丁姣姣正纳闷着,邢烈开口了,“王妃,今日叫你来,是有东西想让你认一认。”
王妃?丁姣姣听了心里更是不解了,自从二人的心意互通后,邢烈还没有这样叫过她。
“什么东西?我最近没丢东西啊。”她疑惑的看着邢烈,一脸无辜的表情让邢烈就差点放弃了询问她的念头。
可看到桌子上放的那封信,想到里面那些仿佛讨论天气一般平常的、针对燕王府的诡计,邢烈的心又冷硬下来。
他两指摁着把信推向丁姣姣的方向,淡淡的说:“看看。”
信只有薄薄的两张,丁姣姣拿过信,一目十行很快就把两张都看完了,满脸的不可思议。
“不可能啊!”丁姣姣皱眉,“我压根没有写过这样的信!”
她抬头,急切的看向邢烈,“阿烈,这信绝对不是我写的!”
“但是,这信的确是在你院子里的书房中找到的。”邢烈盯着她,眼里没有平时的温柔,“而且,笔迹与你的笔迹几乎是完全吻合。”
“笔迹这种东西,只要拿到我写的东西,不就很好模仿出来了吗?!”丁姣姣争辩,“不信请个笔迹专家来鉴定一下好了!”
邢烈沉默了一下,冷声道,“我若没有足够的证据,是不会叫你来的。”
他侧头吩咐江清云,“去把周老先生请进来。”
江清云应声而去,不一会儿就引着一位花甲之年的老先生进来了。
“周老先生,请坐。”邢烈阻止了他行礼,命江清云搬了一把椅子给老先生坐下。
待老先生坐好后,邢烈对丁姣姣说:“这位是翰林院的周老先生,学识过人,尤其擅长于书法。我就是请了他老人家来进行笔迹鉴定的。”
“周老先生,辛苦您再给王妃讲解一下。”邢烈转向周老先生道,态度十分客气。
周老先生自无不应,借着丁姣姣手上的书信,与她平日里写的字一一进行比对。
他分析的撇捺走向、字形结构丁姣姣听不懂,但是不妨碍她听明白了周老先生最后的结论:
综上所述,这封信百分百是丁姣姣亲手所书。
周老先生说完后,便被江清云客客气气的送了出去,邢烈还命人给他包了个大红包。
临上轿前,江清云对周老先生道,“周老先生,今日之事……”
“今日老夫不过是来给燕王爷送一份草拟的秋祭文稿罢了。”能在翰林院这种清贵的地方安安稳稳的混到现在,周老先生自是心里透亮。
江清云含蓄一笑,“周老先生慢走。”
目送周老先生坐的轿子走远了,江清云这才硬着头皮回了外书房,这种修罗场他真的一点儿都不想面对啊。
屋内,气氛僵持。
丁姣姣无论如何都不承认这封信是自己写的,“我是燕王妃,咱们是绑在一起的利益共同体,我出卖你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那如果你不是燕王妃了呢?”邢烈紧紧盯住她,不想错过她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你不是早就谋划着要离开燕王府吗?”
自己的小动作竟然被邢烈发现了!
丁姣姣一惊,脱口而出,“那是刚嫁进来的时候我才想着和离的!”
“刚成亲时?”邢烈突然玩味的笑了,“原来你自始至终都没想过和我过一辈子?”
“不是的,阿烈你听我解释。”丁姣姣急的耳红面赤,可是却找不出什么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自己。
邢烈在一边的盒子里又拿出来一摞东西,摔在丁姣姣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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