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邢烈进来,张妈妈说教的话也吞了下去,福身行礼后就退下了,给小两口一个单独相处的时间。
邢烈坐在床边,执气丁姣姣的手看着她温声道,“还疼吗?”
丁姣姣鼓着脸不说话,一边生气他瞒着自己违背二人约定,一边又气自己不争气,被他温柔的问了一句就又心软的倾向。
“这是怎么了?”邢烈有些不解,“嫌我这两日不陪你?礼部的事儿的确多,等我忙过这一阵就多抽时间陪陪你。”
刚刚软了的心,被邢烈的话一下给顶了起来,他到现在还要瞒着自己、甚至编谎话骗自己!
丁姣姣把脸撇过去不看他,闷闷道,“没事儿,我自己在家挺好的。”
看她这个样子,邢烈眸光微沉,继续温声问她,“你性格太软了,纵得丫鬟们不知天高地厚,伺候人都不精心。”
“不关她们的事儿,是我跑得快了才摔倒的。”见邢烈要找通玉几个问罪,她忙出言维护。
邢烈眼中精光一闪,“那就是王府的路不平,我这就叫人把路铲了重铺。”
“哎呀,我又不是在花园摔的,是在……”情急之下,丁姣姣脱口而出。
邢烈收了笑容,淡淡的问她,“是在哪儿摔得?”
实在瞒不过去了,丁姣姣索性破罐子破摔,“我今儿去了何公子的别庄,看熊猫去了,在哪儿不小心摔得。”
“何公子?何俊远?”邢烈皱眉,沉声道,“他与太子乃一丘之貉,你无缘无故跟他出去干什么?!”
“太子是太子,他是他,人家又没害我。”丁姣姣反驳他,“何公子是看我心情不好才提议让我去散散心的。”
邢烈冷哼,“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现在没有恶意,难保以后他会为了太子冲你下手。”
看丁姣姣还是不服气的样子,他不耐烦的说:“行了,这次就长个记性,下次不许再见他。”
丁姣姣直接不再答话,又撇过脸去做无声的抗议。
邢烈也是自幼被众星拱月捧着长大的,只有他给人冷脸看的时候,从来没人给他甩过脸子。
见好说歹说丁姣姣都不领情,他一怒之下拂袖而去,两人的谈话就此不欢而散。
出门后看到张妈妈担忧的目光,显然刚才两人的争执被她听到了,邢烈顿了顿,还是嘱咐道,“好好伺候王妃,有什么爱吃的爱玩的,满足她。”
他交代完正想要出府回礼部,江清云过来低声道,“何俊远在前院的花厅。”
邢烈眼神一冷,“他在花厅作甚?燕王府不欢迎他。”
想了想,“走,去会会他。”
他马上改变了方向,径直往前院的花厅走去。
花厅里,何俊远正坐在下首等着后院传消息过来,见邢烈进来,不慌不忙的起身向他拱手为礼,“见过燕王爷。”
邢烈视而不见,在上首坐下后打量了他一圈,才慢条斯理道,“何大人,稀客啊。”
何俊远悠然一笑,“王爷真是贵人多忘事,花灯节上不是刚比拼过了?”
他故意提到比试的事儿,让邢烈脸色一黑,冷声道,“何大人事忙,我就不多留了,来人,送客!”
主人家已然端茶送客了,可何俊远依旧不慌不忙的问了一句,“王爷,敢问王妃可安好?”
邢烈眼睛一眯,“本王的王妃,就不劳何大人惦记了!”
被接连下了两次逐客令,何俊远也不再纠缠,意味深长的看了邢烈一眼,带着人转身就走。
“当日找出来的钉子里,可有何俊远的人?”想起何俊远临走时的眼神,邢烈有些烦躁,沉声问江清云。
江清云把找出来的钉子在脑海中过了一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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