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姣姣这一问,问懵了屋里所有人。
“王妃英明,”透玉倒是痛快的承认了,“奴的确去了当铺。”
张妈妈顿时有些焦急,“你个死丫头,还真去了当铺,怪不得让红璇抓住了话柄!”
她搡了一把透玉,“快点跟王妃说清楚,你去当铺干什么了!”
透玉“腾”的一下跪下,“王妃,奴是去了当铺,但是奴没有做任何亏心事。”
“奴自小没人要,是王爷发善心把奴捡回来的,”通玉去拉她起身,她也不起,跪着继续道,“奴不是个安稳性子,就去了演武场,跟着教习先生们练武,切实过了段安逸的生活。”
“后来奴被王爷送去了丁府,去的时候奴心里惴惴不安,怕自己被嘲笑、被看不起。”
“谁承想,王妃对奴那么好,”她声音里已带上了哽咽,“奴说句犯忌讳的话,王妃就像奴的姐姐一样照顾奴,让奴觉得好像又有了个家。”
她在怀里掏出一个玉的平安坠,很小却很精致,虽然不是和田玉,但玉质并不差,可以说是上等。
“我知道,王妃下个月就生辰了。”
她拿着玉坠看着丁姣姣,“奴身无分文,只有自小戴着的一个金镯,便去当铺当了,给王妃挑了这个坠子。”
屋里众人沉默,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奴惟愿王妃一世平安康顺。”说到最后,透玉双手把平安坠奉上,一脸恳切。
原本丁姣姣想要拒绝,这个平安坠大概是这孩子用身上最值钱的东西换来的,但是看到她一脸急切、渴望的样子,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透玉……”丁姣姣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手里的平安坠烫的狠,一直烫到她的心里。
见她收了平安坠,透玉终于笑了,缓缓起身。
正在众人正享受这份难得的温馨时,春明来了。
他是来替邢烈传话的,今日可能会忙到比较晚,就不回内院住了,宿在外院。
“知道了,领春明下去喝杯热茶。”
知道邢烈不回来,丁姣姣莫名的松了口气,下午两人好像是冷战了?自己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
不回来正好。
倒是透玉,听闻邢烈不回来,兴高采烈的说:“王妃,既然王爷不回来,那奴给你守夜!”
丁姣姣想拒绝,但是想到偌大的屋里就自己一个人,冷清的很,也有点害怕,所以她还是同意了。
透玉得到允许,开开心心的去自己屋里抱被褥。
通玉凑过来,“小姐,您怎么不让我守夜呢!”一委屈,旧时的称呼又蹦出来了。
张妈妈正想说她忘了规矩,丁姣姣先笑了:“那这样,下次王爷不回房的话,换你来守夜。”
“那一言为定哦。”
“一言为定!”
张妈妈叹了口气,看主仆两人都高高兴兴的,也不再说什么规矩来扫兴,只是默默替丁姣姣梳通了头发,又和通玉一起给她换了身睡觉的衣服。
起来没两个时辰,倒是换了两套衣服了。
丁姣姣躺在被窝里,不禁感叹皇家生活的细致。
透玉想要在她床边的脚踏上打地铺,被她拦住了:“睡到软塌上,地上凉。”
“王妃,不碍的,我自小习武,体内火力壮着呢!”丁姣姣不依,威胁她若是不去软塌上就不让她守夜了,透玉这才乖乖到了软塌上。
邢烈今晚不回来,自己终于正大光明的睡床了!
跟透玉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一会儿话,她就睡着了。
半夜,万籁俱静,整个王妃笼罩在黑暗之中,只有走廊上的红灯笼发出微弱的光。
在软塌上熟睡的透玉猛然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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