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再一次僵硬。
丁老爷的嘴张张合合,最终也没有说出什么,只是那张老脸变得青青白白,煞是好看。
丁姣姣笑眯眯的可拿着他,等欣赏够了,才缓缓道:
“丁老爷,”她放下茶杯,“今日回来,我有一事相商。”
竟然是连“爹”都不屑于叫了!
虽然用了“商量”一词,但是丁姣姣的态度依旧透漏着漫不经心。
显然,这不是商量,是决定。
但是有邢烈在上面镇着,丁老爷不敢跟她翻脸。
“王妃,您尽管说,但凡咱丁家能做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丁老爷说的信誓旦旦。
“诶,用不着赴汤蹈火,哪儿就那么眼中了。”丁姣姣依旧笑眯眯的,“通玉的爹娘和哥哥还在府中?”
通玉猛然抬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通玉的家人显然是在丁府的,作为丁姣姣身边的大丫鬟,通玉的家人在丁老爷眼里也有利用价值。
但丁老爷并不想放人。
世人都说枕头风厉害,那吹枕头风的人,又会被谁说动呢?
自然是身边亲近的人。
丁姣姣已经与丁家离了心,想走亲情路线是不可能了。
但通玉与她一起长大,感情深厚非一般人能比。而且通玉家庭和睦,爹娘慈爱,哥哥疼宠。
若有一日,丁府需要用到丁姣姣,只有通玉适合去求这个脸面。
丁老爷咬紧牙根,不愿回答。
“丁老爷?”丁姣姣脸上在笑,但声音中已隐隐带着压迫。
眼看僵持起来,通玉眼睛里的光也慢慢消失,她觉得接走父母就是奢望,可能是没法实现的。
“砰!”邢烈将茶杯放在桌上。
“在或不在,总该说句话?”邢烈抚了抚袖口,“丁老爷不说话,算怎么回事?”
皇室的威严是丁老爷扛不住的,再三挣扎他终于开口:“在呢在呢,我马上把他们叫来。”
转头吩咐管家去叫人后,他又道:“可是这不长眼的下人得罪您了?我定好好处罚他们!”
丁老爷故意曲解丁姣姣的意思,妄想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丁老爷,明人不说暗话,”听他这样说,丁姣姣收了脸上的微笑,“我准备把通玉的爹娘连同哥哥,一起带走。”
“这……王妃,他们一家签的是死契,衙门里都有记录,不是您说带走就能带走的。”丁老爷犹在挣扎。
他也不想为了两个下人这么丢分,但是如果真让丁姣姣把人带走了,她可能就再也不会登丁府的门了。
她有多重感情,就有多么看重通玉。毕竟是自幼长大的情分,一般人比不得。
听他这么说,丁姣姣反而一下子放松了眉眼。
她转头笑着问邢烈:“王爷,衙门那边可能要麻烦您派人跑一趟了?”
“小事。”邢烈自是无不答应。
丁姣姣又转向丁老爷,“那就麻烦丁老爷把死契准备好,王爷派人去衙门移个契便成了。”
话到这个份上,丁老爷再拒绝就是不给邢烈面子,他还没有那个胆子。
只能不情愿的吩咐人去拿通玉一家子的卖身契。
“我看,人也不用带上来了。”丁姣姣看向通玉,“通玉,你这便下去,跟你爹娘收拾一下行李,待收拾妥了,在门房等着就是了。”
通玉红着眼眶给丁姣姣一拜,悄悄退下去找爹娘了。
办完了这次来丁府的第一件,也是最后一件事,丁姣姣就想走了。
毕竟不是原主,她也没有什么新嫁妇回门的感怀,加上与丁老爷之间的龃龉,坐在这里着实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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