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安不敢明说,怯生生的抬起头望了一眼那个将自己推到的将士,罗勇顺着视线看去,一时间所有人都与他分开距离,将他孤立起来。
罗勇话不多说,一脚踹在了将士的心口,将士吐了一口血捂着心口摔在地上,整个人蹬地往后退去,也不敢喊疼。
“站起来。”罗勇冰冷的道,负手背在身后不去看那将士一眼,将士得令也只能忍着痛站起身,跟在罗勇的身后。
罗勇(一记窝心脚):我先管理自己的人,没毛病?
宫中而来的内侍不敢插话,退到一旁看罗勇到底要做些什么,罗勇走到席安身边,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拍着,席安脚下有些虚软险些跌倒。
“记着有人欺负你,就要打回来!勇毅王不在,任何人都不能欺负裴府的人。”
罗勇的话更像是说给一旁的内侍听得,刘公公见状也是一脸笑意,但双手缩在衣袖中微微颤抖。
席安严肃的点了点头,再看那将士已经归队,事态平息后,刘公公态度一如往常好似更加恭顺了些,“老奴是替陛下来向定国公传口谕的。”
罗勇站在原地,一副听着呢的表情,可薛明绩早已一展衣摆跪在地上,他见罗勇气势十足,小声道:“定国公,即便陛下口谕,也需要跪下接。”
“烦劳定国公跪下接陛下口谕。”刘公公眼含笑意,透过他深沉的眸子里,映衬的便是罗勇一脸不甘。
在两人劝说下,罗勇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高举道:“臣罗勇,叩见陛下。”
“朕命定国公即刻入宫,不得有违!定国公所带人马一律退出城外三十里,钦此。”刘公公一改和善,传口谕时变得严肃起来,但话一说完又变得一脸温和的笑意,令人琢磨不透。
“臣罗勇,领旨。”罗勇仍是气势十足,身后将士担心他的安危,见他向前走也都愤然迈进一步,铠甲的铿锵声回荡在空旷的街巷里振聋发聩。
“干什么?陛下只传召老子一人,你们该去哪儿去哪儿!”罗勇挥着手,示意他们按口谕行事。
“国公爷。”方前被踹的将士轻声阻拦,可看到的却是罗勇傲慢的笑容,抚着自己的长髯大笑走在前方,内侍缩成一团跟在身后。
薛明绩起身将刘公公拉到一旁,谦卑的拱手问道:“刘公公,这定国公久居定州,京城的礼仪难免生疏,不如本侯随定国公一同入宫,也好随时提点。”
“陛下的意思...只传定国公一人,老奴不好带侯爷一道前去,侯爷若是想入宫,按照正常的章程递折子就可以。”
刘公公呵腰客气的与薛明绩回复,婉言拒绝了他的请求,又拍了拍他的手背道:“老奴看陛下的意思...陛下觉得奉恩侯巡营操练将士甚为辛苦,听说还受了伤...应该好生将养着。”
薛明绩锐利的捕捉到了刘公公话语间的敏感词,顺手捂上了自己的伤口,勉强保持着面上和煦的微笑,“都是月儿误会了,小伤而已。”
刘公公摇了摇头,见薛明绩在裴府养伤也不好多说什么,薛明绩的这门婚事他也不看好,但自己没有资格多说什么,“奉恩侯还是保重身体。”
“那定国公拜托公公多多关照了。”薛明绩朝刘公公深施一礼,他无法将爪牙深入宫中,只能托付给刘公公关照一二,即便他知道罗勇此去凶险,心里不免深感无力。
“一定一定。”刘公公只能答应下来,他所做的有限,但看在奉恩侯素来礼貌的份上,他还是愿意用他内侍总管微薄之力关照些许。
罗勇已经走出好远,见刘公公还在与薛明绩耳语,大喊一声:“磨蹭什么,老子没那么多闲工夫。”
“老奴先复命去了。”刘公公连忙朝罗勇奔去,生怕还会有变数。
薛明绩望着罗勇远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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