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后悔的。”薛攸之一手捂住自己的心头告诫裴月凝,希望她再次考虑自己的要求,不过是不嫁人并不难办到。
“席安,送客。”裴月凝没有任何的犹豫转身背对两人,倔强的仰起头不让人看到自己阴沉的目光,席安挑高声调对着两人道:“薛小少爷,请。”
薛攸之本想再说些什么,但裴月凝不甘心的开口,“若是真能利用我的婚事将父兄解救出来,那我也该委身于朝中权臣或是肯为我奋力一搏的藩王,为了父兄,此身可舍...”
“我还是感激你,在那一刻愿意出手相助。”裴月凝回眸一笑,笑容苦涩,旋即转头强压住眼中的泪水,不在外人面前落泪。
她想要的不过是一家团聚,眼下这也成了遥不可及的愿望。
薛攸之握紧了拳头,声音骤然冰冷起来,“所以,二叔可以帮你...是吗?”
“不!我裴家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插手!”说完裴月凝拂袖而去走进内室,薛攸之望着地上的那道影子逐渐消失不见,再不敢眺望她的背影。
“我们走。”薛攸之带着管恒升站在裴府的门前,仰头望着朱红色的牌匾,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够不上这样的门庭,这难道就是他永远无法跨越的差距吗?
“公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管恒升问道,见他脸色不好又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多嘴一问。
“我还有机会,我与二叔对她而言都是外人。”薛攸之嘴角轻蔑一笑,一扫阴霾,拽着管恒升的衣袖奔向前方,只要他足够努力,肯定能迈过那道鸿沟。
裴月凝躲在窗子前望着两人离去才肯再次折返回来,席安一脸笑意,将昨日的成果奉上,“小姐,昨夜我去钱家,果真大有收获。”
席安掏出一摞厚厚的房契田契递到裴月凝手中,裴月凝粗略的翻看了一遍,心里越发烦闷,“裴叶走得时候拿了不少,这也只是九牛一毛。”
裴叶既然投靠了钱家,那为什么她被抢走的时候没在钱家看到裴叶的身影,又或者抢亲的提议就是裴叶提出来的?为了获得钱士铭的信任吗?
现在他死了一切都不得而知,钱士铭也被抓紧了大牢,仿佛这一切都已经画上了句号。
“裴小姐在吗?”魏礼看裴府没人,试探的一路走来,带着小厮作为见证,与小厮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免得回府跟夫人解释不清楚。
“魏大人?”裴月凝拱手,“找小女有何事啊?”
“走。”魏礼指了指大门的方向,裴月凝嘴角轻笑,那何湘湘真是雷厉风行,这就是她所谓的谢礼,裴月凝从房契中抽出几个远郊的宅子,剩下的又交还给席安,席安可比裴叶信得过。
“小姐,您又不带我啊?”席安委屈的可以滴出眼泪,但裴月凝全然没听见他的诉求,与魏礼并肩走远。
马车已经等候在裴府门前,魏礼等裴月凝换好了狱卒的衣袍才步入马车,“这样不会很奇怪吗?小人何德何能,与大人共乘一辆马车。”
“好啊,那你下去跟着走啊。”魏礼翻了白眼,小心翼翼的坐在帘子旁,与裴月凝保持最远的距离,微风卷起车帘就能看到魏礼那醒目的官服。
“走不动。”裴月凝一摊手,也不过是客气一下,她才不愿意走在泥泞的街道上。
魏礼冷笑一声,心里早就知道裴月凝是在假客气,盯着这个圆滑的小女孩,“你到底是怎么说服我夫人的呀?我夫人一早就打发我来找你,然后就出府了,比我一个要上朝的人出门还要早!”
“实话实说啊,比如我和她第一次见面...还有在她来之前...”裴月凝故意将重要的地方省略,她知道魏礼能自己脑补出来,外面阳光炽烈,魏礼只觉得脊背发凉。
“那我夫人定是生气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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