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阵阵的,难不成真的有什么东西跟着自己?
一步三回头,有的只是谨慎,确保薛明绩在自己的视线中,又不时回头瞅瞅,确定没人跟随。
房内,裴月凝撸起袖子,将手帕沾湿,又撒了些皂角粉揉搓,可那一滴油渍怎么也洗不掉。
“这可怎么是好?”裴月凝暗自懊恼起来,推开房门见薛明绩没了踪影,心里闪过失落,她将手帕举起,手帕角落里的那一滴油渍越看越明显。
她将手帕对折了两次,将那一滴油渍掩藏了起来,嘴角露出得意笑容,下一秒却没那么开心了,揪着一脚将手帕再次散落开来。
给薛九叔的东西,怎么能如此糊弄!到时候他该以为是自己糊弄他了。
裴月凝揪住手帕的两个角,将手帕绷直的高高举起,圆月光芒映衬在手帕上,那一滴油渍的形状与月亮相吻合,又欢快的跑到房中拿出针线,一针一线的绣着。
为了掩盖污渍,她特地拆了兄长衣服上的金线刺绣,一针一针下去,真的就看不见了。
席安端着砂锅而来,话刚说了一半就看到裴月凝高兴的转身进屋,“小姐,喝粥...”
看着一地鸡骨头,席安好像知道为啥他家小姐不吃饭了,原来是背着自己吃独食了,闷着头坐在原地独自喝粥。
乘着月色,两人匆忙回府没有惊动任何人。
门扉紧闭,薛明绩褪下衣衫,缠绕在腰间伤口处的腰带已被鲜血浸湿,染红了贴身的里衣,若是再多耽搁些时间,怕是要被人知道他受伤的事情。
他用洁净的帕子沾了水擦干净伤口,抹上药膏后又一圈圈的缠好厚实的纱布,套上一层层衣衫好似不曾受伤一般,半卧在床榻上枕着自己的手臂。
门外风遥戍守,警觉地盯着任何风吹草动,待屋内没了动静,才入房将染血的纱布与血水端出,临出门时转身问道:“侯爷,薛小少爷想见您。”
“传。”薛明绩沉声道,风遥领了人候在门外,少年一身棕褐色华丽长袍,即便在月华下那衣袍也闪烁着金光,但总显得老气横秋,拱手道:“二叔。”
这少年乃是薛明绩的侄子,薛攸之,其父乃是家中长子,也就是薛明绩的同父异母的大哥,在其幼年时过世,家中靠薛明绩支撑才有如今的局面。
“何事?”薛明绩没让人进来隔着门问道,少年习以为常,一脸淡然的诉说着来意,“明晚徐来酒楼有个宴会,都是牙行的朋友们出席,不知道二叔愿不愿意给小侄撑撑场子。”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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