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绯拎着蛋糕往回走,因为那句生日快乐心情骤然好了起来。她一边走一边看手里的蛋糕,身后喇叭声响,她以为挡路了就踩着路沿走到了人行道上。
喇叭声并没有因为她的让路而停止,反而换上了远光灯,明晃晃的照着她。
姚绯回头看到按喇叭的是一辆线条极其嚣张的银色跑车,隔着挡风玻璃跟驾驶座上的商锐对上视线。
车缓缓停了下来,车窗降下,商锐穿着深色棒球服,歪戴着帽子。修长手臂倚在车窗上,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是夸张的金属戒指,泛着冷酷张扬的光芒。他偏头看向窗外,深邃黑眸由上至下的打量,“姚小姐。”
郊区的深夜寂静,道路空旷,没有车辆。梧桐树浓密的枝芽打散了路灯,光线透着几分昏暗,浓重的夜色笼在商锐身上,他身上的危险刻画的更深重。
姚绯踌躇片刻,才走上前,“您,有事?”
商锐脸色有些难看,“我很老吗?您什么您?”
“上车。”商锐坐直,下颚线一扬,是个命令的姿势。手指叩了下方向盘,车窗玻璃缓缓升起。
“不用了,您找我有事吗?您在这里说吧,我能听见。”姚绯保持着平静,语调也没有太大的变化,温柔有礼,“商先生。”
“你不讲究,愿意在马路上谈话。”商锐停下正在上升的玻璃,睨视姚绯,嗓音散漫,“我不愿意。”
他偏头时,一侧耳钉上的黑宝石在光下闪烁着冷光,矜贵又傲慢。
你不愿意你滚啊。
姚绯演技颇好,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总能摆出和善无害,不能得罪商锐,“可能不太方——”
“你还想解决合同吗?”商锐用那副不可一世的眼睨着姚绯,“我不重复第二遍,姚绯,我很没有耐心。”
姚绯握着蛋糕盒的手很紧,短暂的沉默,她快步绕过车头到副驾驶。
她在车门上摸了半天没找到拉车门的地方,车厢内的商锐脸色以最快的速度臭下去,难看到了一定境界。半晌后,他磨了下牙倾身到副驾驶推开车门。
“你是不是蠢?”
“我是穷。”姚绯坐上车,车门合上,“商先生,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车厢内有着木质香,尾调是烟草的干洌混着麝香,轻佻浪荡,姚绯很讨厌这款香水,非常讨厌。
豪车密闭性很好,窗外的声音被隔绝在外,这让她有些不舒服,她不太习惯与一个陌生男人共处封闭空间。
商锐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嗤笑,“你倒是穷的理直气壮。”
跑车滑了出去,姚绯猝不及防,差点扑到车玻璃上。她连忙把蛋糕放到中间,快速拉上了安全带。
商锐放慢了车速,慢悠悠的顺着马路往前开。
“开个价,放弃《盛夏》。”
姚绯一愣,《盛夏》什么时候定了她?
“我不想跟你搭戏。”商锐踩下刹车,转头居高临下看着姚绯,“你现在的名声就算演了这部戏也不会翻红,只会给剧组带来更大的麻烦。我给你一笔超过片酬的钱,你找苏洺放弃夏瑶。你可以用这笔钱慢慢筹划怎么翻红,绝对比你参演《盛夏》赚的多。”
《盛夏》要用她?
“商先生——”
“那我给你标个价吧,五百万。”商锐确实耐心不多,这一会儿时间他就想让姚绯下车了,“你就算演了盛夏,你的片酬也不会超过三百万,五百万对于你来说是天价。”
“你的意思,我有参演《盛夏》的机会?”刹那狂喜,以至于姚绯的大脑一片空白。
“你不知道?”商锐的表情有些古怪,盯着姚绯,“别跟我装。”
姚绯坐在副驾驶上,纤瘦的手指紧紧的攥着。她身上有烟味,更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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