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为师(“我对女学生好,是因我愿...)(第2/3页)  卫家女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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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檀州州学从前没有女夫子,只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管事专门管理照顾女学生,伍晴娘也去与她往来,来州学的女孩儿从十四岁到二十多岁不等,小的晚上还会想爹娘,大的孩子都满地跑岁了,管事对伍晴娘很和善,知道的些琐碎事情也都告诉伍晴娘。
    过了两日,伍晴娘听说一个小姑娘第一次来月事被吓哭了,她带着自己新做的月事带进了女学生们住的院子。
    从那一天起,女学生们陆陆续续都会笑着叫她“伍夫子”了。
    檀州州学里男女虽然同学,可有很多男学生看不起来求学的女子,看不起她们到了州学求学,嘴里说的还是回去补衣服、洗衣服这等琐碎,瞧不起她们不开文会,而是每日接水烧水闭门不出,也看不起她们斤斤计较,每日都想怎么能将剩下的钱粮衣料送回家。
    尤其是年纪稍小一些的,八年前檀州被夺回之前的事情他们印象不深,只记得这些年自己被家里供养着一路苦读到州府,将来是为了选官的。
    伍晴娘教算学是有真本事的,文章有先后优劣众口不一,算学看的就是结果,能将题目解对就是对的。
    有些男学生刚对伍晴娘有两分认同,就见她去照顾那些女学生,心中也有不忿之意。
    伍晴娘却不在乎,管事说她也要小心别人觉得她偏心的时候,她笑着说:“州学上下七位男夫子带着男学生开文会,踏青写诗曲水流觞,就不是偏心?我偶尔照料女学生就是偏心?又或者偏心对偏心?这倒是公平了。”
    管事叹了口气,说:“伍夫子,你若是也对男学生多两分这等体贴……”
    “管事,那些男学生来州学是来读书的,还是来被我体贴的?”
    管事语塞。
    伍晴娘笑着道:“这话我并非第一次听了,刚来州学便有人说算是有人管起了州学上下的细务,可无论元帅还是晏刺史,她们找我来是因为我算学教得不错,不是因为我是女子,因我该细致体贴。我对女学生好,是因我愿意,也仅是因我愿意。我与那些男子一样是来教书的,同样被叫着夫子,领着同样的俸禄,怎就因我是女子,就要我多出一份体贴?难不成其他夫子能来州学教书是因为他们豪迈刚猛?”
    伍晴娘此言传遍了檀州州学上下,有两位男夫子深觉受了冒犯,伍晴娘是元帅带回北疆的,是晏刺史带来了檀州州学的,他们畏其来历,不敢公然指责于她,就暗地里说她狂放傲慢。
    更深露重,伍晴娘披着衣服坐在案前看完了书,都会想起那些传言。
    谁能想到啊,一个曾经差点被婆家逼死的寡妇,居然有一日被男人暗地里说狂放傲慢。
    相貌温厚的女子双手捏着桌角忍不住笑出了声。
    那之后,伍晴娘每每想起有人在自己背后说自己傲慢,脊背就挺得更直了,说话的声音也更清朗,步子迈得更大。
    到了秋末季考的时候,檀州州学出了一件大事,季考排名前十,有七个是夏天新入学的女学生,从第一名到第四名全是女子,其中算学一科,女子包揽了前十。
    州学里喧嚣不堪,不少学生不信此结果,更有一位夫子直接举着季考考榜告到了州府衙门,说檀州州府的算学夫子伍晴娘徇私舞弊,泄露考题。
    伍晴娘自陈自己从未泄露考题,自己所考的都是自己讲过的题。
    二十名女学生也站在了公堂上,愿意再考以证伍夫子与自己的清白。
    此事传开,正好陆佛奴作为民部文书从新州被调往平州,途径檀州,她看见有州学学生写了诗骂伍晴娘,还要将诗贴在城墙上,她骑着马进了密云城,径直到了檀州州府大堂说自己愿与一众女学生同考以佐证伍夫子的教书之才。
    这事越闹越大,甚至有人说女子就不配进州学,晏青红却不慌不忙,她等着那些州学夫子从别处找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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