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甘瓜(“你们可知我在此做什么?...)(第8/9页)  卫家女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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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秦绪被吓得嗝儿都打不出来了,他勾了一下手指,面上笑着道:“阿姊,北疆人事我全然不知,不如叫清歌姑娘……”

    “明日我要宴客,清歌琐事缠身。”

    “那小卫将军……”

    “他吃过饭便回营中了。”说话时,卫蔷拍了拍自己这玉人儿似的小表弟肩膀,“你不知,我也可以教你,眼见我也没有清闲时日了,早些教你,你也好早些帮我。”

    秦绪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确实不将自己这凶名满天下的阿姊当外人,可阿姊待他……北疆……他……

    抬起头,他只见一双明眸正看着自己。

    这双眼看似无情,却有多情之意,若以为多情,又畏于起寒而不敢深陷,秦绪爱之至极,暗中以“冷星锁烟眸”称之,与卫行歌的“如狼似虎腰”都在他的《风月名册》之上,只是怕写出来被祖父打断三条腿,才不敢将之描于纸面。

    如今被这双眼看着,秦绪、秦绪他、他又放下扇子开始磨墨。

    “阿姊,从前都是我靠着一张脸跟别人要这要那,没想到阿姊更厉害。”

    一张美人脸,是定要将他这东都纨绔子尚书小幺孙赚去北疆了。

    “不厉害如何当得起你一声阿姊?”卫蔷笑着替他整了一下纸面。

    “第一封信,写给越霓裳,越是吴越之越,霓裳就是霓裳羽衣曲那二字。”

    三字落在纸面,秦绪不禁眼前一亮:“这定是个极善舞的妙女子。”

    坐在一旁的卫蔷回想了一下:“她从前确实会跳舞,跳得还是刀舞。十数年前,云州无人不知‘寒光惊碧落,折腰渡黄泉’的越霓裳。”

    秦绪最爱听美人故事,连忙问:“那她如今如何?怎么就成了阿姊的臂膀?”

    卫蔷脸上犹是淡笑,她看向院中的海棠,轻声说:“阿弟,铁蹄之下,碧落黄泉,岂有藏身之处?”

    少年的手一抖,一滴墨落在了“霓裳”二字上。

    “我遇到霓裳之时才十六岁,那时我初占了麟州,被银州、府州、朔州三地蛮兵合力追缴,我把大半兵马同妇孺散入山中,只带一千兵士,佯做大部突围之状牵引蛮兵往云州而去,没想到蛮族在云州反而兵力空虚,被我在长城脚下清缴了个干净,武周城中,蛮族建了一座营,内中皆是女子,蛮族退去之前自知无力带人,本想将一营全杀烧个干净,没想到一群蛮兵被一群女子杀了个干净,谋划此事之人,就是越霓裳。”

    内中皆是女子,秦绪再无知也明白那是个什么地方,听到后面,他喉头一涩。

    卫蔷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那些女子何来的武器?死去的蛮兵是人以手生挖眼睛,以牙齿咬断喉咙或鼠蹊部而死,她去看的时候,尸体几乎被撕扯成了碎屑,连到底死了几人都拼不出个确凿来,她询问情状,那些女子要么嚎哭不止,要么瑟缩于角落惶惶然不听人语。

    只有一个女子走过来,边走边用扯下的布条束住了头发,一头乌发漾开,露出了一张带着血的脸,女子眯眼看着她笑了笑,才说:

    “小姑娘,我这还有些消息,你找个能杀人的来。”

    ……

    云州,女子摘下黑色的木框眼镜,轻声说:“通商之事落定也就在这几日,从世家身上沾了便宜,便要再演一出与寒门不死不休的戏码,燕歌,你此去东都不管阿蔷吩咐了你什么,有一事乃唯一紧要之事,护住阿蔷,让我们的北疆的定远公好好地回来。”

    女子一张脸生得很是冶艳妩媚,唯有左侧额头一道斜飞的疤如碎珠裂玉之瑕。

    “是,越管事。”

    看着领命之人离开的背影,越霓裳捏着眼镜叹了一口气。

    “阿蔷啊阿蔷,十数年过去,你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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