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行直偏厅才在回廊里孟清婉就屏退了左右,香穗也敛去了笑意,二人像是在默默较量,谁也不愿意先开口。
偏巧儿护主心切,率先站出来替自家主子打抱不平。
“六小姐方才分明就是故意的,奴婢瞧得真切,你的剑是直接从我家小姐头顶上削过去的,根本不是不小心。”
“就是故意的又如何?”香穗眯起眼睛笑起来,滚刀肉似的,既无赖又嚣张。
“刚才在人前你家小姐已经大方大度地表示过不计较了,你一个贱婢难不成是想让你家小姐自打嘴巴?”
“你!你!”
“别你你我我了,识相的滚到一边去,我同你家小姐有话说,你个贱婢要是再敢多嘴一句本姑奶奶就打得你满地找牙!”
香穗揪住巧儿的衣领,凶神恶煞地磨着后槽牙威胁。
巧儿吓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平时伶牙俐齿的劲儿半点也拿不上来了。
“你终究忍不住露出真面目了吗?”孟清婉并未上前,实际上她也根本不在乎巧儿的死活,只是被香穗骤然间变得强硬的态度给吓到了。
是啊,以往香穗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再加上和孟清婉并没有直接正面冲突,是以倒是还能勉强维持出住“和气”。
如今真是没半点必要了,香穗不是个爱做戏的性子,她双手环胸干脆就在回廊里的长椅坐下,目视前方灯火通明的宴席上。
“表小姐做的好事大夫人知道了也不知道会不会伤心……”
“你休要含血喷人!”孟清婉犹自佯装镇定,她咬紧了牙关抵死不认,“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六姑娘还请自重,饭可以乱吃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那你就错了,饭也不可以乱吃,会出人命的。”香穗眸色清冷,犹如利箭般直刺人心房,孟清婉害怕被看穿心思,眼神不由自主地躲闪。
香穗却淡淡地说道:“要不是刚才你一个劲儿地拦着不让我同大夫人说话,我还不敢肯定你也是同谋 。”
“什么,什么同谋,我,我什么都没做过你休想往我头上泼脏水!”
“表小姐先别急呀,我还没说呢你怎么就知道是脏水?”
“哼!你,你对我能有什么好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嘴上说的你爹对爵位不感兴趣,实际上不过是你爹他根本没本事坐稳这个位置罢了!”
“可你不还有个弟弟么?你弟弟年纪尚且年幼又被接回侯府抚养,待他稍稍长大,自然是文治武功都要学习,保不准将来还真能成器。”
“你不过是缓兵之计,真拿我当瞎子看不出来吗?”孟清婉厉声疾色,彻底撕破了脸皮。
许是她觉得大局已定没有必要再跟香穗虚与委蛇。
香穗却笑她太天真了,“所以表小姐就跟老夫人里应外合,我思前想后,李秦一个贵公子是如何得知王家沟的事情?他又为何对错误的消息坚信不疑?”
“想来,必定是你误导了他,因为也只有你有这个份量,李秦到现在可能都还在相信你的话,孟清婉,他再怎么说也是你心上人的弟弟,还是你姨母的幼子,你如何忍心将他亲手推进牢里?”
“胡言乱语!田小六你满口胡言乱语,我,我不想听了!”
“那我去说给大夫人听?”香穗一挑眉,孟清婉大惊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香穗便凉凉地说道:“表小姐还是坐下来安心听我说完,若我说的不对,你再走也不迟,这个时候走了,难道不就担心我去找大夫人了?”
“你……”孟清婉摇了摇下嘴唇,“我倒要看看六姑娘还有什么癫狂的话要说。”
“不知道表小姐有没有听说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香穗捋清了头绪再看孟清婉这头蠢驴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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