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盘清全面侵入系统掌控了新世纪城的信息渠道。
瞬息之间商场显示屏、公司电脑、每家每户的电视机与其他电子终端上都出现了瑞的面容。
他脸上那一小块鳞片让人下意识躲避生怕隔着屏幕都会被传染。但还没等那群龟缩在冷气房内的人群做出反应瑞就已经开口。
他言简意赅地将卡特博士的结论告知大众并宣布从现在开始整个新世纪城及市民被鳞人接管。
社交网络上顿时涌现出许多辱骂的言论,不是每个人都能立刻接受阶级立场的转变他们怒骂着说这是鳞人的阴谋呼唤着执政官燕兵出现而更多的声音则叫嚣着:
“我凭什么相信你?就算死我也不愿意感染鳞病成为怪物!”
不只有人类在抗议。
商贸大厦内许许多多的鳞人站起来,他们都是从实验基地逃亡出来的那一批。
“为什么要救他们!”有人怒吼,“没能适应环境进化的垃圾就该被淘汰!”
“当初那些憎恨和伤害都忘了吗?鳞人被折磨成这样!”
“都是人类的错!呸!他们活该!”
得益于瑞的战斗力这群暴怒的鳞人众目前也只停留在口头爆发的阶段。
而积年累月跟着瑞在外流亡的那批“老鳞人”,此时都很安静表情或沉痛或悲哀。
盘鸿在旁看着想冲上前去被盘清拉住。
她摇了摇头低声道:“哥你现在的立场不方便……”
盘鸿惊愣地停下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有鳞与无鳞在这时就是巨大的天堑。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许多观众的心头都浮现出这句话然后不由得为此感到心情复杂。
一阵刺耳的麦克风啸叫音盖过了鳞人气愤的喊声。
瑞面无表情地将话筒重新拿好说道:
“我理解你们的愤怒。”
他单手拆开衣服再次把那条胳膊展示到人前编号“1-0007”的字样在他背后的大屏幕上如此显眼叫嚣的鳞人们沉默下来。
数字1打头说明瑞是最早进实验室的那一批鳞人。
“我在酸雨结束的那一年出生有记忆起就长在孤儿院。”
瑞的话让盘鸿愣了一下酸雨结束的那一年……也就是说他今年才二十岁?
“没过多久,我成了孤儿院里的第一个鳞人。”瑞平静地叙述道“院长姐姐带着我四处寻求救治几乎花光了她自己的积蓄。再后来燕兵宣称有了治疗方法她将我送去了实验基地流着眼泪鼓励我一定会好起来的。”
演讲台下涌出一团音量不大的议论声。
“几年后我逃出来再回到孤儿院时发现其他小孩也或多或少成为了鳞人。而善良的院长则因为‘没能遵守疫病防范守则’遭到了逮捕被判重罪在监狱里去世了。”
瑞的声音没有颤抖但声线扯得更平像机器人。
“在场各位都是鳞人都是同族。”他接着说“但鳞人在进化之前也是人。鳞人也有人类亲人人类朋友。”
“我知道有人和我一样因为是鳞人就被施以憎恶的目光饱受欺凌、歧视,甚至在基地内遭受非人待遇,内心充满了仇恨。
“我知道也有人和我一样,被人类在乎过保护过爱过甚至没有‘过’。”
瑞的语气渐渐加重。
演讲台下一片寂静穿着连帽衫的琥珀攥紧拳头想起了萱草。他们是青梅竹马可自己却突然成了鳞人然而即便如此萱草和她的家人也一直都在偷偷给他物资帮助他支援他。
瑞说得对那些嚷嚷着放弃所有人类的鳞人完全是被恨意蒙蔽了双眼。
……尽管琥珀也能理解如果是他被拘禁在实验基地中像养猪一样被反复剥鳞取鳞他也会恨不得和那些人同归于尽的。
瑞的声音在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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