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荡荡上路,快进长东地界时,黑云四压,暴雨忽至。
他们找了间庙避雨,雨下了一日,待雨停后,他们才上路,却发现主道边的泥山滑落,阻挡了道。
衣沐华有任务在身,可等不了官兵疏通,正对厚厚黄泥流发愁,吴夫人下车。
吴夫人是长东人,对长东熟悉,告诉衣沐华旁边有一条小道,他们可以绕道而行。
衣沐华命大家弃车骑马,改走小路,行了一段,前面有一人骑马而来。
这人四五十岁上下,脸色偏黑,眉眼自带威武,见到他们后勒马。
衣沐华暗暗纳闷他是谁,但听吴夫人喊道,“阿哥,你怎么来了?”
这人是吴夫人的同胞哥哥土达,是那来部落第一顺位继承人。
吴夫人的爹过世,土达便是部落首领。
土达走到跟前,“听说你回来,又见雨水冲了道,便来看看。”
土达眼睛定在衣沐华身上,“这人是谁?”
“她是我的护卫。”
吴夫人虽是前部落公主,但她不愿部落与大平国反目,便同意帮助衣沐华掩护。
“没想到大平国有女护卫。”
“是我府上的。”
土达点点头,不知是否相信。
他领着大家往前走,走到一个三岔道,他选左边的道,吴夫人说道,“阿哥,不是应该走右边这条么。”
“前面的木桥坏了,我们只能绕远路。”
衣沐华注意到两条路所有不同,左边的道多是长草荆棘,右边的路是黄土路,而土达的马蹄黄泥厚重,不像从草路过来的。
吴夫人回部落,并没有写信告之,土达的出现令衣沐华很是怀疑。
衣沐华故意放慢脚步,将洋葱拉到一旁,命他折回走右边,查看木桥是否断裂。
洋葱悄悄离开大部队,直到晚上他们扎营休息时,才赶回来。
他报告衣沐华,木桥完好,衣沐华又将消息告之吴夫人。
吴夫人沉吟片刻,“看来那来部落也有了异心。”
土达带他们绕远路,无非是想拖延吴夫人等人进长东的时间,让部落有所准备,隐藏一些不能被发现的东西或者事物。
他们本以为只有直旺部落变,却没料到那来也变心了。
衣沐华想以和平方式稳固长东安定,说道,“我与你哥哥谈谈。”
“没用的,我哥顽固,决定的事谁都劝不动,何况部落独立是大事,他必经过考虑过,才坚定要做的。”
“圣上对付异心者从不手软,若那来真打算独立,恐怕整个部落都得灭亡。”
吴夫人正是担心有此后果,才答应回长东,尽管不愿面对,她仍要一试,“我去劝劝他。”
吴夫人和土达到旁边的红树林里,两人用部落的土话交谈。
开始两人还心平气和,说了一段彼此的声音抬高,土达言辞激动,衣沐华见他面色带怒,显然心中有种种不满。
又说一阵,土达满面通红,衣沐华唯恐两人动手,上前说道,“土达,我们谈谈。”
“你不过是个护卫,我与你有什么好谈的。”
“她是诸监司使。”
土达愣了愣,“你居然带她进自家,你是希望我们全都死吗?”
吴夫人:“正是不想看到你们死,我才带他们来。你以为你们做的事隐蔽,平成王没有发觉,阿哥,你未免太小看他了。”
土达拉下脸,“既然你们发现了,那你们别想离开长东。”
吴夫人:“你什么意思,要杀了我们吗?”
土达没有说话,明显是默认了。
吴夫人激动道,“你不能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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