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映辉老实点头,“想。”
“那就照她要求画。”
“我可以多画一张。”
“映辉兄,咱是做生意的,得以客人要求为先,怎能违背客人意思呢,你执意求真,谁还敢找我们画,没人来,你就不能回乡了。”
“我是要回家,可不作假。”
梅映辉说完拂袖而去。
他一走,客人全散去。
衣沐华将事情告诉束己之时,气得手抖,望着院子里的梅映辉,有种掐他脖子的冲动。
束己缓缓道:“早在他抄书时,我就劝他圆滑些,但不顶用啊,那时我和你一样,想掐死他。”
衣沐华咬牙道:“你为什么不行动?”
束己愣了愣,裂开嘴,“当时我想,我绝不是第一个有此念头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既然前人忍住,我自然也能忍住,至于杀人的罪名,就留给后人做。如何,你要做这个后人吗?”
衣沐华深吸气,“我刚从狱里放出,不想再进去,掐他的事让后人做。”
经过这事,梅映辉的坏名声就此传开,打从这日起,生意一落千丈。
足足三日没人光顾,梅映辉毫不着急,还气定神闲绘东街景,旁边的衣沐华咬牙切齿。
若不是念他帮过自己,衣沐华才懒得管他。
正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衣沐华写横幅准备揽客,耳边传来甜得发腻的话语,“恒哥哥,我们去那边瞧瞧。”
声音似曾相识,衣沐华扭头,见到叶迷离拉着名公子。
男子长相平平,气度却出类拔萃,一瞧就知出身名门。
叶迷离喊他恒哥哥,料想是与衣沐华定过婚的恒公子。
衣沐华正打算避开,却对上叶迷离的眼,叶迷离立即喊道,“沐华姐姐。”
她一喊,常恒侧目,发现了衣沐华。
衣沐华又没对不起他们,避开是不愿尴尬,既然面碰面了,打个招呼又何妨。
她落落大方站起,“真巧,遇到你们。”
“我与恒哥哥出来逛逛,沐华姐你怎么在这?”没等衣沐华回答,叶迷离视线落在衣沐华揽客的横幅上,“沐华姐,你怎么落魄得当街乞讨了?”
不愧是绿茶,将揽客曲解成乞讨。
听闻乞讨,常恒眉头微动,瞧她的眼神变得不一样。
衣沐华解释:“我朋友是画师,替客人画像,可他不善言辞,不懂招揽客人,我就替他招客。”
“沐华姐,你是千金之躯,不该抛头露面做起这种丢人的活?哎呀,我倒是忘了,衣伯伯将你除名,你不再是衣家人了,难怪你要在这乞讨。”
够可以的啊,明褒暗贬,衣沐华校正,“不是乞讨,是凭本事挣钱。”
“抛头露面,可不就是乞讨么,你说呢恒哥哥。”叶迷离看向恒公子,衣沐华也转向他,好奇他会说什么。
常恒开口道:“沐华,你不该在街上露面的。”
衣沐华冷笑,“不露面,在家等天上掉馅饼填饱肚子?”
常恒:“你若有难处,可以来找我。”
叶迷离附和,“是啊,念在往日情分上,我和恒哥哥一定会接济你。”
衣沐华:“接济得一时,还能接济一世?”
常恒:“总比你不自爱强。”
衣沐华:“正是自爱,才靠自己挣钱,而不求别人接济。”
常恒:“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清高,难怪我娘不喜欢你。”
你都抛弃人家了,还刻意提你娘嫌弃,要不要脸!
话说到这份上,衣沐华无畏撕破脸,“我都不在乎你喜不喜欢我,还在乎你娘?”
常恒呆住,眼前的衣沐华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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