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显然低估了这位村民的智商,于是耐着心烦说:当然是没有着火的那个人身上喽。
村民闹着头皮有些犯难:长老,在我看来,早晚都是要着的啊。
长老之所以叫长老,能够和村长平起平坐,除了岁数老以外,就是资格老,而资格老的人通常岁数比较老,长老就是这么个结合体。因此,长老还是能够原谅村民犯点小错误有点小脾气的,他继续耐着心烦说:那好说,先提前灭掉一个,再朝着他的脸上扬这么一把。
这个无辜的村民,终于为凑热闹付出了接近牺牲的代价。他接过长老手中的那把砂土,为了防止在半道上丢失,里三层外三层放进了贴身的衣兜里面,随后又里三层外三层的扣上衣扣。
这位村民拧着眉头,他还是没有弄明白到底朝谁的脸上扔沙子,他小时候经常干这个,有时还要将沙子扔在正在撒尿的鸡鸡上,经常冷不防这么一拽,鸡鸡会暂时停止工作,很少有顶着风沙继续作业的。接下来,主人会在第一时间谴责或者追赶肇事者,然后在第二时间找个清静的地儿,时刻留心随时可能出现的热心观众,再保持耐心挑拣留在上面的沙粒。村民无限的遐想道:这是多么找揍的一件事啊。
但是,如果直接扬在火坑里那位就没有找揍的危险。只是这么大的火,进去之后再出来就不是自己,也他娘找不到自己了。他回头看了一眼长老,长老正在慈祥的看着他,眼神中满是鼓励和催促。
村民来到小辈儿身后,小辈儿正专心致志抱着正驾驶,正驾驶正悠闲的和副驾驶唠嗑,副驾驶烧的差不多只剩下一副黢黑的骨架,但在正驾驶看来,他的废话比之前一点都不少。村民仔细观察了一下,两个抱在一起的男人都没有起火,只有头发不禁烧,正在一层层化成灰烬服服帖帖的趴在头皮上。
村民说:小哥,你们这是干嘛来了?
正驾驶正在和火坑里烧焦的副驾驶聊天,再过个一时三刻,副驾驶差不多就烧成了。
小辈儿心说“不会又来一位聊天的,和人聊天要钱,与鬼聊天要命呀”,他客气的回敬到:你是干嘛来了?
村民说:不用客气,我是来救命的。
小辈儿心说终于来人了,于是说道:那就救,趁现在没有烧着,这个时候好救。
村民看着好好的两个人,不知道没有着火前怎么下手,于是摆摆手谦虚的说:我是来灭火的,二位没有着火,我真不知道如何下手。
正说着,正驾驶的衣襟窜起火苗,小辈儿在身后感觉到了,急忙松开手,正驾驶一下子窜起老高,大声说:这是你妈怎么回事,烧死我了。说完便脱衣服边往后急撤,村民在后面看到了,将正驾驶拉到一边,按在地上连磕带碰,几个回合过去后,正驾驶身上的火苗被熄灭。正驾驶恢复到正常的神经,他对村民说:素未平生,感谢出手相救。
村民想到身上还有一把神砂,长老交代的事还没有做完,于是一边解开上衣一边说:慢着,先等会再谢,我这里还有事呢。
正驾驶想到了不该想到的东西,他看了看四周围观的人群,耷拉下被烧掉头发和眉毛的脑袋,脸色通红。
村民在贴身兜里取出半把神砂,在手心里攥好后对正驾驶说:抬起头看这里。
正驾驶不好意思的抬起头,眼睛睁开一道缝儿,头顶上方,一把沙土正在前面等着他。他说“是这样吗?”
村民在空中对着正驾驶的脸部试了试,他调整到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说:慢慢睁开眼。
正驾驶试着睁开眼,他还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看人身体的习惯,既然人家盛情,自己也不便过于难却。于是,睁开了眼睛,他还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东西时就被一把沙土迷了嘴脸、眼睛、还有鼻孔和耳朵,落差比较大,他边吐边说: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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