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三,海寇事宜方定,民众开始休养生息。
“这就要走了。”
苏州的北城门口,一辆黑色低调的马车上停在官道上。
如澜一袭简约月兰袍,施施然的站在马车旁,静静地等着与年三等人许久的池正林。
“不走替你处理军务,干脆你把军权给我得了。”
这里也没有旁人,池正林笑着与老友调侃,也不怕下了他的面子。
“去你的,想要我的军权,先问过我的副将再说。”
年三笑的痞气泰然,亲昵的朝着戈零看了两眼。
戈零双眼一番,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朝他身后退了两步,年三眼神略微闪了下,划过一丝失望。
“再不走,天要暗了。”
两人絮叨着个没完,立在车前的如澜等急了,朝着前方的人说了句。
下一瞬将军朝人挥了挥手,带着人利落的上了马车。
张扬何柏墨一暗卫一行骑着黑马紧随其侧。
“一路珍重啊。”
马车行了有五丈的距离,身后突然传来年三的道别声。
将军掀开帘子朝后远远地望了一眼,两人相对一笑,就此别过。
“澜儿,你是不是不开心。”
如澜坐在车壁的对面,斜眼瞟了他一下,眉毛轻挑,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将军此刻就像一只围在人身边争宠的哈士奇,变着法的求人搭理自己。
“啧啧,真狗。”
玉佩中修养的无妖看戏看上瘾,评论声从心底泻出,如澜面上没来的怒了,低沉着声音道了声:“滚。”
将军哄人的表情立时一言难尽,眼底有着不容忽视的受伤。
如澜正想解释,就听无利不敢早的无妖在脑海中来了句:“唉,真可怜呢。”
“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声量陡然抬高,本就失落的将军眼中的光亮暗了下去,面色更加不好。
车外的一群属下们刚还在有说有笑的,听见了如澜怒气十足的声音,都悄没声的静了下来,一时间只能听见马儿奔跑,车轱辘碾过地面的声音。
如澜叹息一声,嘴巴张了张,这事真不是太好解释,说我脑中有个人窥屏,还是说玉佩里有别人的灵魂。
“你去哪。”
没等她想好措辞,对面的将军开始动作,起身掀开车门处的帘子,就要做出去。
如澜面色一紧,追问了句。紧急下也米察觉到她的语气有些重。
“澜儿既不想看见我,我也不在这碍你的眼。”
将军赌气的来了句,掀开帘子就坐了出去。
暗一正驾着马车,余光看见自家爷出来了,无声的给他让了个座位。
门过多久,如澜烦躁的“啊啊啊啊”从车门里出了出来。
张扬在马车的左前方,放慢速度,偏头注意下将军的神色,简直比无有明月时的深夜还黑,眼中还氤氲着一层朦胧的雾,好似高山上常年不化的积雪萦绕出的雾气。
“你跟我过不去。”
车里就剩她一个,压制着怒气将玉佩拿出来。
“话都是你说的,又不是我逼你的。”
无妖多精呐,知道如澜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说了这一句就开始装死,如澜气的就想把玉佩扔出去,一想无名还是算了,独自在车里生着自己的闷气。
“夫人,到江城了。”
一个时辰后到了地方,将军也不管,自顾自的进城就走了。
几个属下,眼观鼻鼻观心,暗卫中暗中跟上,留下平日的属下跟着如澜。
张扬在门外唤出声,如澜紧急从车里出来,没看见那抹黑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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