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帐地热火朝天的收拾着时,元雨也在做着清洁,连没有搭起来的帐子也不曾放过。
这都是兽皮,需要洗一洗。
当元雨蹲在地上,在搓着这些东西的时候,一双大手忽然盖在她的脑袋上。
她本能的一缩,“烛,你要做什么?”
戎烛站在她的身后,慢条斯理的解开她清理过却没有梳开的头发,将一块木头握在掌心,替她梳理着。
震惊中的元雨,都不知道要怎么说话了。
木梳,这是她心心念念的木梳啊。
这个小木梳的做工应该十分精细,梳木的部分擦在头皮上,一点儿也不疼。
头疼的是戎烛掌握不好力道,几次要把她扯秃的手劲。
元雨稍稍动动,“我想自己来。”
“不,我帮你。”戎烛望着映在水中的元雨,“你帮我。”
元雨最后妥协的盘着双膝,在心里嘀咕着,为了让他练个手,要牺牲我为数不多的头发。
戎烛的力道越来越轻,掌握得越来越好。
元雨时不时的往河水中丢着小石子,闭着眼睛哼哼呀呀的,特别的开心。
头发终于顺了。
戎烛想要帮她将头发盘好,但是这双手笨得出奇,又盘又松的,快要把元雨逗笑了。
“我自己来!”元雨歪着头,将长长的头发系成一个麻花辫,盘起来以后,在头上别了一根骨筷。
这一回是真的筷子,可不是骨刺。
戎烛将木梳递给她,“我曾在一位老人家的手里见过,但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元雨完全可以接受,这个时代的人比她想象中更有创造力,可东部人的野蛮行迹要将文明全部“赶尽杀绝”的事件。
她笑着说,“现在知道了?来,我帮你梳头。”
戎烛本是不肯,但硬是被元雨按在地上。
他怕自己挣扎太甚,会伤到元雨,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地上,由着元雨帮他整理头发。
元雨要比他熟练得多。
她很快帮着戎烛打理好头发,却听戎烛说,“我的头发,也要像你这样。”
“盘发。”元雨笑着,“还好,我还有一支筷子。”
戎烛正细细的记着她讲过的话,随即扬起笑容,“我再削出一对。”
“木头的也好。”元雨笑着回答时,将戎烛的头发也盘好。
她坐回到河边,继续洗刷刷,戎烛继续陪着她。
直到天要近黑时,丰拓才来寻着他们,帮他们将一堆湿淋淋的物件挂搭起来。
“哎,好累呀!”丰拓抱怨着,“这有什么区别吗?”
“香啊。”元雨脱口而出。
她在皂荚里面放了许多叶子煮,希望能再多一丝清香。
效果还不错的。
丰拓只能顺从的说,“对,雨姐姐说的都对。”
“那是当然了!”元雨笑着跟着他们时,还在计划着应该多储备一些皂荚。
如果她估计得没有错,恐怕冬天来临,这皂荚也都会停止生长的。
要摘,就要等到明年。
他们一路回到暂时的营地中,发现每一处都收拾得特别干净。
是戎烛哪个兄弟有洁癖了?
不,是巫医留在此处,趁着傍晚时间,借用小锅煮了些药,将里外都清理过。
“这草根什么的被烧过的味道,太难闻了。”丰拓吸口气,又涩又苦,想要吐。
元雨吸了口气,忍着一股中药的苦味,勉强的说,“不错,应该是好的。”
“雨姐姐。”
一声清脆的声音传出来,是叶泥飞一般的奔来,扑向元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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