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迟宴频繁想起贝瑶委屈的模样。
又或者说,其实,他只是想他的妹妹迟艺宁。
她们装可怜的时候,太像了。以至于他根本不忍心再说什么。
迟宴看向和迟艺宁的合照,半晌,用手机给叶旭打了电话。
叶旭接了电话,“什么事儿?”
迟宴:“你问问迟贝瑶,她的手怎么样,为什么把纱布给拆了,明明下午才包扎的…”
叶旭沉默了几秒,“迟宴,你直接去敲个门问不是更快?脑子有病?”
“啧,你们俩不是关系好嘛!我去问多奇怪!”
“谁跟你说,我们关系好?”
“这他妈还用得着去求证???”迟宴蹙起眉。
明摆着比他好!
叶旭:“挂了。”
“喂喂喂!!!”
迟宴一看,通话结束,气得扔了手机。
他看了看卧室门,最终碍着面子,还是没起身。
…
这边,叶旭挂完电话,想了想,又点开社交软件。
他此前发送的消息,仍然没有回复。
迟贝瑶,还没有同意他的好友申请。
叶旭哂笑。
这算哪门子的关系好,好友都加不上。
…
第二天。
因为正好碰上下雨天,贝瑶又给自己把伤口包好,换上了秋季长袖校服。
迟夫人这次到没有怀疑什么,但却提了另一件事。
“囡囡的生日也快到了,我想着也到了十八岁,怎么也得好好办一场成人礼才是。囡囡,你想要什么主题的?”
话落,餐桌陷入一片沉寂。
贝瑶放下手里的餐具,说:“我到时候和哥哥一起请朋友们吃顿饭就行,其他的,就算了。”
“这可是唯一一次成人礼,怎么能随便就……”
“既然囡囡这么说了,你就随她的愿,他们有自己的想法”迟父这时也开口道。
迟宴自始至终都没发表一句意见,连迟夫人问,他也找其他话题搪塞过去。
最后,为了遵循女儿的意见,迟夫人只能作罢。
贝瑶能感觉到迟宴身上的低气压,她也很清楚,他是因为什么。
说来,迟艺宁也是真的苦。
她有疼爱她的父母和哥哥,宠爱她的朋友,唯独命短。
而她贝瑶,被人厌被人欺,每次以为自己会死过去,却还活得好好的。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祸害遗千年。
…
叶旭今天来教室来得比较早,除了他,也就三四个学生在晨读。
他搁下书包,注意到贝瑶的笔掉在地上,便顺手去捡。
弯腰的那一刻,他注意到贝瑶凳子角以及桌角上都还有红色血迹,地上有两滴没擦干净的。
叶旭用指尖蘸了下,轻轻嗅了嗅,不由蹙起眉。
不像血的味道。
更像是,红墨水。
叶旭正寻思着,耳边响起道声。
“你在干什么?”
叶旭眸光不动,捡起地上的笔,抬眸看向不知何时进来的贝瑶。
“笔掉了。”叶旭搁在她桌子上,视线落到她的袖子上,她今天,似乎特意把手臂遮起来。
贝瑶坐下来,重新收拾凌乱的课桌。
待注意到桌肚里已经见底的红墨水瓶,她起身,将空瓶子扔进了垃圾桶里。
转过头时,她察觉到叶旭正在看她,凤眼里似夹杂着探寻和审视。
贝瑶:“怎么了?”
叶旭单手抵在桌沿,骨节分明的手自然垂落,薄唇微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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