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之后,苗冬梅拉着岑十七进了堂屋,;十七,去炕上坐,暖和,你阿爷他们知道你今儿回来,家里的炕就一直烧着,就等着你回来。
;嗯,好。
岑十七进了堂屋,;大伯娘,你跟大伯还好么?
;好的,我们都很好。
苗冬梅感怀的道,;我跟你大伯能找回你大哥,都是得益于你和庭舟,没有你们,就没有我们现在的好日子。
;哪里,大伯娘与大伯的好日子,是你们做了善事的福报。
岑十七与苗冬梅聊天,陈秋菊却在一旁根本插不上话。
最后,她干脆转身去了厨房。
一会儿就端了一碗冒着热气的红糖水进来,对岑十七道,;十七,你喝点糖水暖暖身子,我格外加了两勺糖,可甜了。
以岑十七现在的条件;
她又怎么会在意这糖水?
但,既然是人家释放出来的善意,她又怎么会拒绝,她扭头看着岑秋菊,开口道:;谢谢小婶。
;……
陈秋菊没有想到岑十七对她这么客气。
一时间,竟有点不知所措。
最后尴尬的抓了抓脑袋,开口道,;不用谢的,不用谢的,你快趁热喝了吧。
苗冬梅看着她那局促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老幺家的,你也别这么客气了,十七她是个很好的人,不会跟你记仇的,你快坐下来,咱们陪着十七拉拉家常吧。
;是呀,小婶你也坐。
岑十七招呼陈秋菊坐,随后又问道,;相公让我在年前给叔伯们准备点年节礼,也不得晓得你们喜欢不喜欢。
;喜欢的,喜欢的。
说起那些年节礼,陈秋菊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她可是都听说了,那些东西是来自盛京的,长治县里都不一定有的。
怎么会不好。
;你们喜欢就好。
岑十七点头,随后又假装不经意的问道:;大伯娘,今儿我娘入宗祠,二伯一家没来么?
这下,苗冬梅和陈秋菊的脸色都有点不好看。
其实是尴尬。
想了想,苗冬梅小声的道,;兴许是他们店里确实忙,走不开吧,但是十七你也别往心里去,他们就是那样的人,来不来,都不影响你娘入宗祠的。
;我知道。
岑十七轻声回答。
看起来像是真的不在意,但实则,她在心里头,却已经把二房的人给记了一笔了。
其实去年钟婶子在给孟家人准备东西的时候,是有二房的,规格也跟其他人一样;
但是,最后被她给扣了起来。
虽然她现在什么都不缺,也不在意那么一点点的银钱,但她与二房可是有仇的;
她不会以德报怨。
更不能,白白的便宜了二房。
但,如果二房能够主动示好的话,她倒也能够不计前嫌;
把没给的东西补上;
但,如今看来,还是算了吧。
他们根本就不配!
正想着,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一群衣着光鲜的青年男女进入了孟家。
为首的一个手拿折扇,约莫三十来岁;
身上一袭暗灰色的织金锦缎的衣袍,是人群之中,最闪耀的。
他身后跟着的,是两个女子;
都是二十多岁模样,做妇人打扮,其中一个怀里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
再后头,分别是两男一女,分别十五六岁,十来岁,和八九岁模样。
岑十七挑眉望去: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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