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耕的时候,河水都要引流,麦田两边都有水渠,挖开之后水就灌溉到田里。
柳一一一大早醒来,就听到院子里吵吵嚷嚷的声音。
穿衣服下炕,她就看到秦三郎呆愣的站在那里,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像是失了魂一样。
;三郎,三郎,你怎么了?
顺着秦三郎的目光看到门口,围了一圈人,秦家所有人都围了过去。
;当家的,当家的,你醒醒啊。孙氏带着哭腔,跪在地上,用力摇晃着躺在地上的人。
;大夫,大夫,他到底是怎么样啊?
甄氏也站立不稳,需要俩媳妇在一旁扶着,焦急的眼神更加浑浊了。
地上,躺着一个男人,身上没有湿,但是头发湿淋淋的,脸色灰白。
大夫看了眼睛,看了嘴巴,又摸了摸脉搏,最终摇摇头。
;唉,已经不行了,准备后事吧。
;当家……孙氏一口气没上来,晕死过去。
甄氏站在那里摇摇欲坠,无助的闭上双眼:;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秦二喜死了,据说是回来的时候,喝多摔倒在路边的沟渠给淹死的。
柳一一见过麦田旁边的沟渠,不过半尺宽,河水也只能没过小腿肚子,这也能淹死人?
不但柳一一想不通,所有人都想不通。
;会不会秦家招了什么煞星吧?那水沟里竟然能淹死人?
;谁知道那,阎王让他三更死,他也活不到天明,人倒霉起来喝口凉水都塞牙。
秦二喜死了,孙氏彻底病倒了。
秦家人刚张罗完秦秀才的丧事,又要张罗秦二喜的丧事。
柳一一和秦三郎又一次的披麻戴孝,守灵。
孙氏的房间里,万氏给她端了饭菜过去,看她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忍不住叹息。
;人死不能复生,多少吃点吧,你还有二郎那。
孙氏空洞的眼睛望着房梁,眼珠子一动也不动,只是泪水止不住的顺着眼角流下,一直流到枕头上。
;吃点吧,饿坏身子可怎么行?
孙氏还是一动不动,像是一具死尸。
万氏看着她凄惨的样子,也忍不住流了两滴泪。
;你说家里这是咋了,先是二郎没了,现在二哥也没了,是不是家里招了不干净的东西啊。
;实在不行,赶明儿咱们请个法师做做法,三天死了俩人,这也太晦气了。
也不知道万氏的那一句提醒了孙氏,只见孙氏的眼珠动了,忽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连鞋子都顾不上穿,跌跌撞撞跑了出来。
柳一一跪坐在灵前,机械的往火盆里填着纸,实际上已经昏昏欲睡,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头,身体左摇右晃。
忽然,孙氏一阵风似的卷了过来,双手紧紧的握着柳一一的肩膀,瞪大双眼看着她,柳一一的瞌睡一下子飞走了。
;我问你,你是不是属羊……
柳一一属羊吗?她不知道,印象中好像是吧。
还没等柳一一点头,孙氏恼怒的用力摇晃着柳一一。
;女属羊,命根硬,克夫克爹又克娘,你这个贱胚子,就是你克死的我儿,克死我的夫……
说完,孙氏对柳一一是又打又骂,恨不得立刻把她给撕了。
柳一一一脸懵,出生在现代社会的她,从来没听说过如此无稽之谈,生死无常,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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