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话说你有药怎么不早拿出来,吃饭那会儿就该先熬一碗药给喂下去。”朱秀看不下去了,接过陶罐,往里倒了药材和两碗水,再把陶罐放在用两块石头搭起的灶台上。
“我,我不知道。”张清雨漂亮的大眼里盈满泪水,神情自责又内疚。
“行了,也没人怪你,这里连个朗中都没有,想不起来也正常。”朱秀看她在一旁抽泣,心有不忍,安慰了两句。
钟青衣在一旁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其实他知道重伤过后,肯定会引起高烧,不过他心思不在张家人身上,所以就没想起来。
半个时辰后,宋追燕回来了,她往钟青衣旁边大咧咧的一坐,压低声说:“他们把人埋了,然后就回来了。”
“没有问题就好。”钟青衣点点头。
两人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那两兄弟就回破庙来了,走回原来休息的地方躺下就睡了,听呼吸是秒睡的。
宋追燕和钟青衣飞快的对视一眼,前者说:“应该没问题了,换我去休息了。”然后宋追燕就在宋坦坦旁边躺下闭眼睡觉。
宋坦坦的另一边是叶墨寻,这家伙脸皮厚,他说要和宋坦坦睡一块,就会想尽办法挤她旁边来,谁也赶不走的那种。
一夜平静,早上是朱秀和赵四娘做的饭,炖了一大锅粥,有点稀,每人分了一碗,不过大家喝的很满足。
吃完饭就赶路,昨晚上赵伯吃过药后半个时辰后烧就退下来了,原本宋坦坦准备要是赵伯吃了中药还不退烧,就给他灌布洛芬的,没想到赵伯体质那么好,一碗药喂下去烧就退了。
除了处理伤口的时候,用了宋坦坦空间的药,后面用的都是张家自己带的药,这倒是让宋坦坦省心不少。
走了一个时辰左右,宋追燕让大家停下休息,钟青衣的手上的伤恢复的不错,今天宋追燕宋坦坦走在前面,钟青衣和朱秀走在后面。
“钟大哥,我怎么感觉有人一直跟着我们?”宋追燕很敏锐,虽然她走在最前面,但还是发现了异常。
“是庙里的那两个少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钟青衣使了个眼色,低声说,“待会我们这样……”
后面不远处的灌木丛中,个子矮一点的少年蹲在那探头探脑的,“哥,他们停下休息了。”
个子高点的点点头,“我们也休息一下。”他摸了摸扁平的肚子,看着前面那些人手里拿着的水袋咽了咽口水。
他们本来有一些家当,但在一次难民暴乱的时候,家当全被抢光了,爹也被人打死了,娘也被打成重伤,刚开始娘还能强撑着赶路,没过多外就倒下了。
他们在破庙已经住了十几天,要不是之前下过雨,他们可能早饿死了,这些天他们都是靠喝水,吃观音土熬到现在的。
昨天看到那些人在熬粥,他和弟弟差点就跪过去求他们施舍点了,但看到他们手里闪着寒光的大刀,他们又没胆子凑上去。
今早上看着他们走了,兄弟俩下意识就跟在后面,他们没地方去,天下那么大不知道该去哪,去哪都一样,所以就一直跟在前面那些人后面。
当哥哥的正想的入神,忽觉脖颈处一凉,回神一看,钟青衣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他们身后,手里手剑架在当哥哥的脖子上。
“哥,大侠饶命,我们没想干什么,我和哥哥就是不知道该去哪里,我们家只剩我和哥了,求求你,求……”做弟弟的话没说话人就栽到地上去了,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钟青衣:“……”他什么也没做,碰瓷?
“木生,你怎么了,你醒醒。”做哥哥的呜呜呜哭了起来,想蹲下身去看看弟弟又不敢。
“别哭了,你弟弟没死,估计是饿晕了。”钟青衣原本冷硬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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