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的崩溃,往往就在一瞬间。
初晨真的受不了了,她现在医院、家里两头跑。
这种辛苦不光光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
沈伯前两天在上楼晾衣服的时候,一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磕伤了腿,现在在床上休养。
初晨白天照顾沈从容,晚上回家给家里的孩子做饭,现在还要照顾沈伯。
到了半夜,初晨就伏在桌案边,拿着钢笔一行一行的写文章。
从上大学开始,初晨就开始尝试写文章,然后邮寄到上海投稿。
从写文章至今,初晨写的文章已经在全国小有名气了。
家里的孩子正值调皮的年纪,衣服往往来不及洗就脏了,袖口领口上铁青一块。
不是初晨不想给他们洗,真的是时间上顾不上,晚上在写书的时候看到旁边睡着的七斤,初晨感觉非常的抱歉,这段时间没有好好的照顾他们,可是没有办法,沈从容还在医院里躺着。
七斤这么多天没看到爸爸,有些想了。
初晨一回家,七斤就抱着她的大腿:“妈妈,爸爸怎么还不回来。”
站在门口,帮七斤拿着书包的志远也眼巴巴的看着初晨,他和光子也想沈叔叔。
初晨蹲**子,冲门口的志远和光子招招手,光子和志远也走过来。
初晨一手握一个仰着头看着两个孩子:“爸爸有工作出去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七斤和舅舅们要再等一等。”
七斤虽然人小,可是很聪明,“那妈妈为什么每天都那么晚回来,你们都不管我和舅舅了。”
初晨只能继续哄骗,“因为妈妈也忙呀,过段时间过段时间等爸爸回来了,我们一家人到公园游湖。”
初晨又许下了很多保证,小家伙们才算放下了心中的疑惑。
心里期盼着沈从容赶紧回来,他们好一起出去玩。
初晨最近写出来的东西越来越绝望,越来越压抑。
她为了让文章内容营造出积极向上的氛围,某些片段写得很欢快,可越是这样,文章读起来就越别扭,不是说文章内容太差,而且作者传达出来的思想让人觉得疑惑。
远在上海的陈明主编,看寄来的文章,越看越觉得奇怪,因此特地从上海打了个长途电话给初晨。
“初晨同志你怎么了?我感觉你最近写的文章充满了压抑,你是不是你的生活遇到问题了。”
电话这一头的初晨面无表情,她现在没有力气笑,白天她在医院病房里对着大夫护士笑,晚上回家要面对孩子,初晨不能表现的很疲惫,孩子们会担心。
只有在打电话的时候,电话的那头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她才有时间去歇一下。
虽然脸上没有表情,但初晨的声音还算正常的。
陈明主编在电话的那一头,听初晨说话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于是主编就放了心。
长途电话花费不小,要是没有什么急事,一般都用信件交流,趁这机会,陈明主编又何初晨聊了一下关于文章方向的问题,过了好一会儿初晨才放下了电话。
原来自己所有的情绪都被写在文章里了吗?
出了电话亭,初晨没有急着去医院,而是到医院附近的公园坐了一会儿。
刚坐在凳子上,初晨的眼泪就就流了出来,眼泪越流越多,到最后痛哭出声。
初晨哭的很没有形象,鼻涕眼泪一起流,
哭到喘不上气,
哭到说不出话,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哭,她只是觉得很累,可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初晨安慰自己,也许过了这段时间,一切都会好了,只要她再坚持一下,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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