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容回家后,拿了块皂角,一个劲儿的洗手。
初晨看着奇怪,“沈大哥,你都洗了好多次手了,怎么了吗?”
沈从容洗完最后一遍,用毛巾擦干净,“哦,没什么,回来的时候手上沾了些脏东西。”
初晨没当回事,“那你下次注意点。”说着拿了几根柴火,就往炕洞里放。
“我来烧火,你歇着。”
“不用了,你的手都洗的这么干净了,我可舍不得在让它弄脏了。”初晨笑着说。
“还是我来。”
初晨拗不过沈从容,她腾开地方,让沈从容烧火。
“晨晨,最近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呢?”
初晨想了想,“没有啊,就上次我告诉你的,知青点的于成和钱顺丰找过我,再就没有别人了。沈大哥,出了什么事吗?”
“没事,现在要建煤炭厂,村里的杂人越来越多了,你出门的时候小心点。”
初晨点点头,“我知道了。”
初晨一边和沈从容聊天,一边掰着秋豆角,这个季节豆角长的疯快,有的来不及吃就老掉了。
初晨做的豆角焖面,志远和沈从容都爱吃,尤其是志远,每次都能吃一大碗呢。
“沈大哥,我看前一阵子有人送来了砖头和沙子,是不是要建煤炭厂了。”
“对,煤炭厂的构造图陈老早就帮着画好了,现在的工作就是要把煤炭厂建起来。快的话,过年之前就能建好。”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村西郊的农田里建起了一座高高的厂房。
这是平成大队的第一座砖瓦房,房子的外面还砌了一圈高高的围墙,看着就气派。
村子里的村民看着这气派的煤炭厂,心里一阵阵的火热,
有村民说:“咱们村里有了煤炭厂,你说咱们以后会不会也能吃商品粮,当工人啊。”
另一位村民说:“听说当矿工可累人了,就你这体格,能行吗?”
一听这话,刚才说话的男人拍拍胸脯,“瞧瞧咱这体格,种地的时候,半个晌午就能掰完两亩地的苞米,下个矿有啥了不起的,只要煤炭厂招工,我指定是第一个被选上的。”
村里有想要进矿挣钱的强壮劳动力,也有些像于成钱顺丰一样专想着找点轻松活偷懒的人,还有一些手上有点钱和权力的,他们想参与进来份上一杯羹。
贾大脑袋家里,
贾大脑袋坐在炕头上,两边是大儿子和大闺女女婿。
大闺女荷花手里拿着一瓶酒,给自己的爹,哥哥,还有丈夫倒酒。
贾大脑袋抿了一口白酒,在嘴里品了一会儿,咽下去后,吃了一颗花生米,“广兴啊,咱们村上建煤炭厂这个事儿,你看你爹有没有兴趣来参一股?”
何广兴就是贾荷花的男人,性格刚愎自用,爱说大话,喜欢听别人奉承自己。
当初贾荷花就是抓住了何广兴的这一特点,才顺利的嫁进城里。
其实何广兴这个人没什么能耐,唯一的优点就是命好,他有一个当厂长的老爹。
凭着他爹的关系,何广兴初中毕业以后就在他爹管辖的纺织厂,每天送送料,采买点丝线。
更多的时候是蹲在办公室里,拿着本小人书喝喝茶水,再**一下女职工。
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了,可还是连点正形都没有,整天净想着如何偷奸耍滑,如何摸厂子里孙寡妇的屁股。
“爹,这再有能耐的人也有手伸不过来的地方,我爹那里,他那个纺织厂已经够他忙活的了,这平城大队建煤炭厂的事儿,他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其实何广兴的爹早就盯上煤矿了,可这一次公社刘社长直接拍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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