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坐在地头绑豆杆,腰一阵阵的酸疼,让她坐立不安。
哎呦,早知道她就不硬撑着,让沈大哥帮忙请个假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她现在万分想念家里的炕。
满妮儿和初晨一组,绑了一会儿豆杆,满妮儿觉得初晨不对劲,“晨晨,你是不是生病了,脸色好难看啊,你是不是到生理期了。”
初晨摸着自己的脸,“满妮儿姐,又这么严重吗?”
满妮儿看着初晨,脸色苍白,眼底挂着浓浓的黑眼圈,一副憔悴的样子。
初晨尴尬的笑笑,“昨天晚上沈大哥回来了,睡得晚了一点。给他做饭来着。”
满妮儿没有发现初晨语气中的不自然,
“呀,沈大哥回来啦,他人真是的,一走这么多月,他现在人在哪呢,我怎么没看到她。”
“他到队上和老支书他们谈工作去了。”
“哦,哦。”满妮儿点点头,没有再多问。
平成大队的村委会里,老支书,大队长刘有田,知青点组长赵柯,会计孙得财,沈从容,还有刘树安,还有村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十几个坐在屋子里。
刘有田把村子发现煤矿的事情告诉大家。
和老支书一辈的,刘保屯说:“有田啊,咱们村里发现煤矿这是好事,你怎么藏着掖着,现在才说。”
有煤矿好啊,这样他们村子就能多挣钱了。
“保屯叔,开煤矿不是张张嘴就能办了的事情,咱们要从长计议。”
刘保屯今天快七十了,说话喜欢倚老卖老,“我看啊,这煤矿要办就要趁早,咱们平成大队,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我就不信咱们还开不成一个煤矿。”
老支书嗤笑一声,“土溜子,你以为办煤矿和放屁似的,嘣一下就行了?看你说的这么容易。”
当着这么多小辈的面,被老支书叫了小名,刘保屯老脸一红,索性他皮肤黑,也看不出来啥颜色。
老头闷声闷气的说,“三哥,能不能别当着孩子的面叫我小名,我都土埋半截子的人了。”
老支书没吭声,算是给自己这弟弟一点面子。
见年纪最大的,都被老支书呛火了,剩下的人也摸不清老支书的态度,不敢随便发表意见。
刘有田清了清嗓子,“煤炭厂咱们村肯定是要建的。为了建这个煤炭厂,我还特地请示了公社刘社长,派了沈知青和安子去其他矿厂考察。接下来请沈知青说说。”
沈从容点头,“我和安子去了最近的三个煤炭厂,开厂子确实挣钱,可这些钱都是工人们拿命挣来的。
矿厂周围的水源多多少少都受到污染,水都是黑的,附近村子的天上常年被黑烟笼罩,看不到太阳,下矿的工人见不到阳光,口鼻中吸入大量煤渣,干了几年的煤炭工人会患上一种叫尘肺病的疾病,一旦得了,就会抱病终生,治不好的。”
沈从容说完,在坐的大多数都一脸严肃,刘保屯心中不以为然,人吃五谷杂粮没有不生病的,得点病怎么了。空气呛点就呛点,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刘有田问:“沈知青,照你这么说,咱们这煤炭厂,还是不办的好?”
“办,但是要好好办,不能拿村里人的性命开玩笑。”
老支书赞同,“对,咱们可不能为了眼前的这点小财,让后辈娃娃们戳咱们的脊梁骨。”
刘保屯撇撇嘴,好话都让三哥说了,说到底这矿厂还是要建,就是说的好听。
“公社刘社长的意思,咱们平成大队建厂,咱们村自己负责,公社要钱出钱,要人出人。咱们村里的,都是种地的泥腿子,沈知青都去外面考察过了,建厂的事就交给他负责了。”老支书说。
刘保屯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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