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蓝蓝的天上飞老愣~我在陕北瞭望北京!”
满妮儿听了初晨的歌噗嗤一笑,“晨晨,你这唱的啥,都不在调儿上。”
初晨哀怨的看了一眼满妮儿,“满妮儿姐,我唱的是乡愁。”
秋收,就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黄。
土是黄的,山是黄的,地里的作物也是黄澄澄的。
为了来年能填饱肚子,学堂放了麦假,家里的劳动力有一个算一个,都跑到地里劳动。
上午割糜子,中午捆豆子,下午掰苞米,一天恨不得二十四小时连轴转。
豆杆荞麦枝长了一个夏天,有硬有粗,这年头又没有防护手套,稍微不注意手就可能被划伤了。
初晨刚才一走神的功夫,手就被划伤了。
“同志们,打起精神来,现在多收一些,冬天就多一些能吃的粮食,老支书说了,今年咱们能过个丰收年。”赵柯也累的不行,但作为组长,不能让知青们的士气低落下去。
满妮儿又掰了一根苞米棒子,扔到空地上,冲着韩先进喊,“韩先进,你不是和老支书拜师学艺了吗?给大家唱两嗓子,打打精神啊。”
韩先进嘿嘿一笑,这几天在太阳底下暴晒,整个人晒黑了不少,远远一看,见牙不见脸。
“唱就唱,”韩先进润了润嗓子,“我在哟,
青天上,寻觅远去的童年,
白云悠悠无言地走,留下蔚蓝一片,
我在哟,山沟里,追逐流逝的岁月
风沙茫茫悄悄而去,留下皱纹显现
大雁听过我的歌,白云拂过我的脸
山丹花开花又落,坡沙风一片。”
韩先进的嗓门不高,胜在声音浑厚,有味道,他这么一唱,初晨他们干活的动作也轻快了不少。
韩先进唱了一会儿,刚刚住了嗓子,旁边地里的刘有田就朝这边吆喝,“后生,唱的不够有劲儿啊。”
满妮儿看热闹不嫌事大,“刘大队长,你也来一曲儿啊。”
刘有田得意一笑,“你可别小看你有田哥,当年我就是凭着我着一口好嗓子,才把你翠湖嫂子迷的不要不要的,硬是要跟着我。”
翠湖嫂子冲有田队长扔了根苞米棒子,“没人夸你,你倒是自己喘上来了,有能耐你现在唱啊,我看你是不是还像当年一样,嗓门够亮。”
刘有田正了正自己的头巾,一手握着一根棒子,“山丹丹的开花呦,红个艳艳的鲜,心里有这话话,想和那妹娃子说呦…………”
正像刘有田说的那样,有田队长的嗓门相当洪亮,一开腔能传到很远去。
等刘有田唱完,满妮儿说,“翠湖嫂子,你眼光可真好。”
翠湖嫂子没有害臊,反而得意的挺挺胸膛,“那是,要不是你有田大哥有这好嗓子,我可看不上他。”
说完,大家哄堂大笑,
笑完了,唱完了,初晨觉得自己的疲惫减轻了不少,身上又有了干劲。
离他们更远的地方,不时传来嘹亮的歌声,高低纵横的田地,空旷清澈的天空,带着麦秆和谷子味道的空气,既让人沉醉,又让人着迷。
晚上回家,志远拉着初晨的手慢慢的往回走,志远今天也干了不少农活,累的连饭都不想吃了,一边走路,一边打哈欠。
初晨也好不到哪儿去,掰苞米掰的胳膊都抬不起来。
“姐,今晚上我能不能不吃饭了,我想睡觉。”
志远走着走着就蹭到初晨身上了,他好累啊。
“志远,我们晚上喝碗汤好不好?饿着肚子睡觉对胃不好。”
志远反应了半天,点点头,“姐,那你做饭快点,我怕我睡着了。”
初晨看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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