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还请龚大人照看一二。”孙宇当然知道龚七夏话语中的意思,说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
这池州地处南唐腹地,若是能够收入自己麾下,百利无一害。但是目前自己实力尚弱,贸贸然表现出太大的野心,恐怕不是好事。若是让其照拂剑州商行,算是一举两得,可以试探此人心性,而且传出去,也不过是吃相难看些,无伤大雅。
“侯爷放心,包在下官身上。”原本不过抱着一丝侥幸的龚七夏,闻言立马表态。他作为一州刺史,照顾一个商行,不是手到擒来。
龚七夏吃的有点多了,一路慢悠悠朝城内而去,等到衙门的时候,天都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禀报刺史大人,城内三位大粮商,正在衙门里候着。”龚七夏刚进大门,就有小吏来禀报。若是平时,这会衙门前院早就没人了,如今都在点着油灯赶工。
“他们来干什么?”龚七夏满不在乎问道,这会可不是之前了,自己无需低声下气。
“小的不知。”
“带他们过来,上茶!”龚七夏虽然对他们不满,却也不好过分得罪,毕竟后面都有靠山,没必要。
“在下见过刺史大人!”片刻之后,三位一身上好绸缎的富商,挺着大肚子走进来,跟一身棉布衣服的龚七夏,形成鲜明对比。
“坐,三位可是贵客,怎么今日有暇来衙门?”龚七夏端起茶杯示意他们喝茶,自己也喝了一口。这衙门里穷成这样,但是茶叶还是不错的,上一任留下的,他算是沾光了。
“龚大人,之前百姓受灾,我等也是心有余力不足。冒犯之处,还请多多包涵。”胡国富左右看了一眼,无人开口,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谈不上,诸位言重了。这买卖之道,讲究个你情我愿,如今这事,也都过去了,休要再提。”龚七夏想着,这三位来此,估计也就是跟自己表个态,往后大家也是要继续打交道的。
“好,不提此事,龚大人当真胸怀宽广,在下佩服!”胡国富一喜,这刺史大人,比自己等人预料的要好说话许多。旁边的顾不凡跟吴田海也跟着应和,巴不得赶紧将此事翻篇。料理好灾民这事,眼看龚七夏能够坐稳这刺史的宝座,往后就不一样了。
“三位,还有什么事情?”龚七夏虽说揭过之前的事情,可彼此也没什么交情,这话说完了,就该走人了。
“那个,龚大人,听闻官仓没什么余粮。我等又紧急筹集了一批,不知龚大人可有需要?”胡国富尽可能斟酌用词,这事情,当真尴尬啊。前一刻说心有余力不足,这会又是粮食多了。
“三位这是要捐献?”龚七夏猜到这三人的心思,原本想着卖高价,不曾想被朝廷一连串的动作给打懵圈了,特别是镇海侯,居然直接带了大批粮食同行。而且这没有粮食的,都随着镇海侯南下了,这池州的需求,一下子锐减,他们这是被套住了。
“咳,龚大人开玩笑了,这粮食,我们也是花了大价钱,好不容易才筹集的。”顾不凡赶紧出声,这捐献就是一毛没有,亏的裤衩都没了。
“没钱。”龚七夏两手一摊,若是有钱,之前也不会跟你们打欠条了,那欠条的银子,还是孙宇给还上的。
“可以先赊账,秋收之后再还,我们信得过大人,二位说是不是?”吴田海也在一旁帮腔,极力促成此事,不然得亏死。
“是极、是极,龚大人的信誉,那自然是信得过的。”官仓里的情形,他们也是知道的,抓走的那些官吏,他们以前也没少打交道。
“什么价?”龚七夏本想拒绝,可这事算是合则两利,耐着性子问道。毕竟这决口的江堤得修,洪水淹过的地方得清理,起码道路得能走马车,这都要粮食供应的。
“目前市价二两三钱,咱们给官府就不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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