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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姿端正的秋昀对满桌的筹码视若无睹。
他双手交握在一起, 自然而然爱地放在赌桌上,明亮的灯光映照出他脸上的悠闲之态:“还玩儿吗?”
靠坐在椅子上的年星元抬起两根手指,‘狗腿子’陈璠秒懂地递上一根烟夹在他手指之间。
头顶上流泻而下的光辉洒在他漫不经心的脸上。
他微微偏头, 一簇火苗送到面前,就着火光他深吸了一口烟, 方才抬起头来,瞥了眼堆积如山的筹码,唇角微勾:“我这里的筹码什么时候输光,咱们就什么时候结束。”
围拢的赌徒听到他这话,齐齐倒吸了口凉气。
那一摞摞的筹码保守估算, 起码有五亿之多。
隐于人群中的蒋宵梁抿紧唇,隐晦地看向‘秋安舒’。
精致的面容在明亮的灯光下无所遁形,却是瞧不出半分窃喜、贪婪与心动, 依旧巍然不动。
他定睛仔细打量,看不出一点伪装与做戏的成分——饶是蒋宵梁自己,面对这样一笔巨款, 都无法做到不心动。
所以,‘秋安舒’是演技太好还是真的视金钱如粪土?
蒋宵梁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秋安舒’了,过去的秋安舒是什么样子?
他想了一下,性格大变之前的秋安舒单纯好懂,有些自卑,对他的赠送和圈养不接受, 也不拒绝——这样的人世界上太多了,除了有一张跟年星元相似的脸, 他找不出一个特别突出的优点。
但再细细深想,从跟秋安舒在一起后,他的胃病好像再也没复发过。
每次去找秋安舒, 不管多晚,客厅里的灯都是亮着的。
秋安舒也会因为他一句有点饿,再晚都会爬起来给他做一碗青菜裹蛋的面。
偶尔应酬,司机把醉得不省人事的他送到秋安舒那里,第二天起来浑身清爽,头也不疼……
有些小细节经不住想。
因为一旦深想,就会发现很多他习以为常且不以为意的事儿已经融入到他的习惯和生活当中。
再看面前的‘秋安舒’,不过咫尺的距离,却让蒋宵梁有种俩人已经分得很远的错觉——明明在感情中他才是占据主动的那一方。
就算‘秋安舒’跟年星元好上,也不过才几天而已,可他却恍如过了很久一般。
蒋宵梁盯着在华光下从容淡定的青年半响,又去看相对而坐的年星元。
年星元一手托着下巴,一手夹着烟。
静静燃烧的烟雾笼罩了他的表情。
透过朦胧的白烟,对方看都不看荷官发的牌,只深情地望着对面的青年。
他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魅力,就好似天生的发光体,璀璨的水晶灯在他头顶闪耀出细碎的光,映照得他那张脸依旧令人目眩,也叫蒋宵梁无法自控地悸动。
可……
他挪开眼去‘秋安舒’,气定神闲的青年,垂下眼皮——如果这俩人没有搅合到一起,他摸了下还有些刺痛的脸,心想,等年星元在家族的安排下娶妻生子,斩断了他的妄想,或许就会跟秋安舒好好的过日子。
得亏秋昀不知道蒋宵梁的想法。
也没察觉到对方也在场,不然哪能维持得住心中淡定,与年星元在这玩一掷千金的游戏?
他乐得配合年星元在这疯狂撒币。
围观的赌客好些眼睛都看红了——四层的赌客要比三层部分单纯的赌徒素养高上那么一点点,因为他们会把对名利的贪婪包装成是来寻找刺激和乐子。
而处于被嫉妒的对象秋昀玩了一会儿后,突然说道:“有点饿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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