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唯一听到这两个字,心头一紧:“你什么意思。”
“没来得及和你说呢,你进了重症病房之后,时墨就从b国回来了,在外面守了你两天,不吃不喝的,精神十分涣散,你知道吗,坐在外面的地上,连椅子都不坐,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颓废。”
夏棠想起当时那个场景,现在都觉得不可置信。
“那可是堂堂墨少,多么尊贵的身份呀,反倒是季旭,你出事这么长时间,都没说来看你一眼的,这喜欢与不喜欢,显而易见啊。”
夏棠想起这个事情,心中窝火,觉得季旭那个人实在是善于伪装。
平时看起来每天送礼,对她们家唯一纠缠不休的,可到关键时候,一点用处都没有。
时墨的名号在只有在a国事事畅通,在帝国的圈子里,名声怎么可能大过季旭?要是他出面的话,在医院里很多地方都能够派上用场,可结果呢。
那小子,真是披着羊皮的狼!
“时墨回来了?”许唯一有些恍惚,心头突突直跳着:“他在哪儿?”
“他说你可能醒来不想看到他,就走了。”夏棠随口一说。
“走了?!”许唯一大惊:“他怎么可以走了呢!”
夏棠眨了眨眼睛,错愕的说:“你不是没原谅他吗。”
“我……”许唯一语塞。
“好了好了,逗你的。”夏棠轻笑着,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你要是想联系他,还不赶紧打电话。”
“现在?”许唯一心跳加速,小脸一红:“我,我怎么说?”
“不是,我好奇你怎么忽然的就想通了呢。”夏棠好笑的看着她:“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我一直以为,我可以很坚定的拒绝他,哪怕他回来,我都……”
许唯一沉沉的叹了口气,苦笑道:“可能他真的是我的劫,在我与死神交错的时候,我对他,有的只有悔。”
她后悔没有与时墨重归于好,也后悔没有把心底里那一番最想说的话告诉他。
更加后悔没有实现这一世对他的承诺,成为他的救赎。
相反,没有一点点的恨。
“没想到,生了一场病,到是让你想通了不少。”夏棠十分的欣慰,将手机给了许唯一:“打电话,他现在肯定比你好不到哪儿去。”
别人只知道时墨为人偏执,冷酷绝情,可谁又能知道,在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与病魔做斗争的时候,他有多么的弱小无助。
她一个旁观者看了,都觉得心疼。
许唯一接过手机,绷紧了下颚:“他生意谈完了吗?不是说一个星期之后才回来?”
“应该谈完了。”夏棠想都不想的说:“你赶紧的打电话呀!”
“可是我要打了,我该说些什么呢?”许唯一面露难色:“还是别了。”
“许唯一,你别忘了你刚才说的。“夏棠一本正经的看着她:“千万别做后悔的事情。”
随后想到了什么,看了看腕表:“还有三个小时就跨年了,今年的遗憾,可别带到明年。”
跨年了。
许唯一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十二月三十一日,是今年的最后一天。
是啊,今年的遗憾,怎么可以待到明年呢。
这么想着,心里有一团火,忽然的就冲了出来,她打开手机屏,没有一点犹豫的拨通了时墨的电话。
如果这次再抓不住,那将来,她一定会恨死现在怂的自己。
拨通之后,夏棠给她按了扩音。
它每嘟一声,许唯一心头就猛的跳一下,直到第三声的时候,忽然的显示开了通话分钟数。
“喂。”那边传来简单的一个字音,带了些不易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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