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地枭要你的命,你屁都没敢放一个,反而在这对着自己人乱吐唾沫星子。策略这玩意儿,讲究出奇制胜,我看没必要提前这么久、跟所有人公开?这万一反水了一两个,大家伙不就全完了?”
说完,冷哼了一声,自顾自离开了包房。
大头有点下不来台,顿了顿,向着邢深一笑:“深哥,我不是针对你哈,就是为求保险、多问两句。你要真有靠谱的法子,那没说的,干呗。既能给自己免除后患,又能把蒋叔他们给救回来,还能痛削林喜柔这娘们一顿,我举双手双脚赞成。”
……
基本达成一致,邢深松了口气,他晚点还得再和聂九罗联系一下,问问她那头的意思。
才刚走出包房,就听到有人叫他:“邢深。”
是余蓉。
邢深朝余蓉走过去。
余蓉觉得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向他招了招手,把他领到僻静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邢深失笑:“这话怎么说?”
余蓉冷冷瞥了他一眼:“别跟我打哈哈,我不吃这一套。林喜柔下战书,这不是小事,他们的反应其实很正常,但你不太正常,有点胸有成竹的感觉。你说有策略,不妨先透点给我听听,其它人不能听,我总还够格听一两句。不过我就纳闷了,你真有策略,也不至于这两个月来,我们像缩头乌龟一样东躲西藏。”
邢深迟疑了一下:“我不是胸有成竹,我只是……”
说到这儿,他抬起头,向周围看了一圈,才又继续:“我只是觉得,真到了黑白涧,也许……会有……”
余蓉真是听不得人说话吞吐:“会有什么,还能有帮手?”
邢深嘴唇有点发干,不自在地舔了舔,忽然岔开话题:“余蓉,都知道老家是板牙,但你知道,板牙是我们第几个村吗?”
余蓉没听明白。
老家是板牙这话不准确,确切地说,应该是祖籍在板牙:余蓉打父母一辈起就没在板牙生活了。
她问:“什么叫‘第几个村’?”
邢深解释了一下:“最初都是住在深山里,但深山太不方便了,□□多,赶一次集来回得几天几夜。人往高处走嘛,所以村子难免外迁,迁到地势更平坦、对外交流更方便的地方。”
原来是这意思,余蓉嗯了一声:“你就直接讲,别问我。我只知道板牙是祖籍,去都没去过,上哪知道它是第几个村?”
邢深说:“第八个,从秦始皇时,缠头军铸金人门开始,到现在,一共历经八次挪村,每挪一次,都离根更远,到了板牙,大家伙基本已经散了,去到全国各地、各行各业去了。”
“你没走过青壤,我跟着蒋叔走青壤,蒋叔偶尔会指给我看村子的遗址。”
余蓉惊讶:“指给你看?”
她初见邢深时,也曾暗自嘀咕过这人完全不像个失明的,但日子久了也就习惯了,觉得可能是狗家人、嗅觉和听力太好,应付日常生活不成问题。
但“指给他看”,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邢深仿佛没听见,继续说自己的:“那些村子,按照距今年代的远近,有勉强还能住人的、半塌的、一片废墟的,以及,连废墟都找不着的。”
“蒋叔说,最早的那个村子底下,藏了些东西。”
说到最后这句时,语音忽然放得很轻,余蓉被他的语调搞得心里毛毛的:“藏什么东西?有什么用?”
除非藏的是冲-锋枪,不然的话,她还真想不出能拿什么和林喜柔正面对抗。
“藏的东西,说是能……借阴兵。”
余蓉足足看了邢深五秒钟,才说:“借阴兵……鬼啊?”
她简直无语:“讲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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