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太初再次问道：“我刚问你呢？”

    孙云云如实说道：“确实是这样！有时候，她家晚饭做了什么好吃的，会给我拿一碗过来。说我一个人在家，炒菜麻烦。有时候，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县城买几件衣服。”

    她叹了一口气，说道：“杨春花现在名声不好听，村民根本不肯跟她有来往。那些去她家打牌的女人，也不会跟她关系交好。听说，以前天天找她的李二姐，现在也不跟她亲近。我觉得，可能她也挺寂寞，才会想找我说说话？”

    程太初神情凝重地说道：“没人愿意跟她有来往，这是她活该！以后她，无论她说什么，叫你去哪里玩，你都不能去！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孙云云一想到明三儿、付二娃、火四儿三个男人，现在已经天天住在杨春花的家里，心里就一阵恶寒。

    她搂着程太初的腰，乖巧地点头：“其实，如果真的是她和我两个人去县城逛逛街，我未必会不同意。我就怕她带上那几个不三不四的男人……”

    程太初‘嗯’了一声：“你知道就好！”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

    趁着程太初给自己点上一支香烟的工夫，孙云云叹息一声，说道：“其实我觉得杨春花也挺可怜的！她这是对你求而不得，才会一步一步变成这样……”

    程太初给气得差点被一口香烟给呛到。

    他十分严肃地说道：“孙小姐，你这个说法很有问题！求而不得，就应该堕落？照你这意思，因为穷就可以抢劫？”

    孙云云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只是想说，‘情’是世界上最复杂、最伤人的事情。她对你求而不得……”

    “别说了！”程太初语气冰冷地制止孙云云说下去。

    他说道：“不管是感情，还是金钱，又或者是别的。堕落就是堕落，跟求而不得有什么关系? 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逼数？觊觎不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本来就是一种错误的想法！自己不好好反省，一步一步堕落成了渣，还反过来怪别人和老天不给自己机会？这是什么毛病？”

    孙云云还是第一次见程太初如此严肃的样子。

    她被吓了一跳。

    孙云云委屈地说道：“亲爱的，我错了。我不应该说这种话……”

    程太初一口一口地抽着香烟，说道：“你确实错了！错在不该滥用同情心！你应该知道，有的人不值得同情！多少人像我一样，从小贫穷到大？我们这些人，怎么没有怨天怨地怨他人？怎么没去偷盗抢劫？别拿什么‘打击’‘求而不得’这些话来说事儿，人品不端就是人品不端！”

    孙云云吓得不敢说话。

    过了半分钟，程太初才语气温和地说道：“我也是为了你好！人堕落到一定的地步 ，就会丧失人性。不要因为自己的同情心，给自己带来祸端！毕竟，人心难测。你怎么知道人家在私底下，是不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还有……”他语重心长地劝说道：“杨春花的名声，已经烂到了极点。别人都避之不及，你去同情她做什么？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跟这种女人走得近，叫外人怎么想？人家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

    “哦。”孙云云从委屈，转变成满心感动：“我知道了！我听你的……”

    程太初把烟头熄灭，压着孙云云又来了一回，这才拉起掉落在地上的毯子盖上，慢慢进入睡眠。

    ……

    杨家。

    厨房里的杨春花，把煮好的面条一碗一碗地给客人端出去。

    给每个人把茶水添满，这才回到楼上洗衣服。

    睡在主卧的付二娃，鼾声响起。

    躺在次卧的火四儿，正刷着手机。

    杨春花一边卷起袖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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