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花枝这个村中第一泼妇,一直以为十分招人愤恨。
但现在看见她死得这么可怜,大部分村民一阵唏嘘。
罗家的大门外,院子里都站满了人。
从房间里出来的程天康,看着瘫在堂屋里,醉得人事不醒的罗汉柱,就气不打一处来。
程天康随手拿起桌上的一碗水,就泼到罗汉柱的脸上。
罗汉柱冷不丁地打了激灵,嘴里开始骂骂咧咧:“娘的个羊羔子,是谁拿水泼老子……”
他坐起来一看,先是发现面前站在四个村干部,然后发现堂屋外的院子里全是人。
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踢了一脚。
程超群重重地踢了罗汉柱一脚,仍然不解气。
幸好被几个村民及时给拉住了。
程天康指着罗汉柱,咬牙切齿地骂道:“罗汉柱你个鳖孙子,成天就知道酗酒,婆娘断气了都不知道!你……你……”
院子里和大门外的村民,更是议论纷纷。
“罗汉柱真不是东西!要不是刘花枝,只怕他到现在还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棍!”
“可不是么!刘花枝确实招人恨,但不得不说,她是一个很勤劳顾家的女人。”
“刘花枝一个人操持起来这么一个家,还生了三个儿女,竟然嫁个男人连一分钱都舍不得掏出来给她买药治病……”
“刘花枝也是可怜!病死的时候,三个儿女都不在身边……”
“那还不是他们一家人自找的?”
“现在觉得刘花枝可怜了?当初他们一家人欺负我们的时候,都忘了?”
“算了算了!人死如灯灭……”
“你们谁有罗洪和罗瑶的电话?还是要帮忙通知一下……”
“村里怕是没几个人有罗家人的电话?”
“我有刘花枝娘家侄女的电话,他们那边应该有罗洪的电话,我马上回家拿手机……”
“罗瑶呢?还有没找到吗?”
“没有!听说跑西京去打工了……”
“不是在浅堔吗?”
“不是在温州吗?”
“……”
“都是道听途说,怕是谁也联系不上……”
“刘花枝死了,她家老二罗源能从监狱里出来不?”
“不能?”
“也许可以申请……”
“不懂这个……”
程太初站在家门口,听说村民议论纷纷,内心稍微有些复杂。
原先他还想着,让刘花枝被癌症折磨一段时间,在被痛苦折磨的日子里,只要意识到从前的错误,真心想要悔改。
他也是可以帮助对方控制病情的……
没想到会死得这么突然!
如果有家人好好照顾,就她的病情而言,活到明年都不成问题。
可怜遇见罗汉柱这么个狗东西!
两个小时后。
刘花枝的娘家人来了,哭着跑进房间。
十秒之后,就冲出来揪着罗汉柱打成一团。
一直闹到凌晨两点多,村子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第二天。
罗汉柱被刘家人打得起不来床,刘花枝的后事都由娘家人负责操持。
因为刘花枝的三个儿女,一个都不在家。
娘家人也不敢急着下葬,一直等到第三天罗洪赶回来,才把人拉去县城的火葬场火化。
第四天出殡,罗洪的前妻王芳露面了。
深陷在痛失母亲、仇恨父亲情绪中的罗洪,对这个曾经出轨的前妻,没有表现出一丝气愤,反而还客气的感谢对方特意前来参加葬礼。
刘花枝的后事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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