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酒店。

    灰蒙蒙的天空，下着毛毛细雨。

    程太初在街边找了个地方吃早饭，再走路去中国银行。

    刚好是银行的开门时间。

    全副武装的运钞车，停在银行门口。

    工作人员一箱一箱地将钱提进银行中，进行清点。

    程太初在门口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走进去兑现支票。

    等他打车到汽车站时，雨下大了。

    但旦的电话也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说本来村民戴着草帽，已经扛着锄头开工了，结果雨下大了。

    为了安全起见，他做主停工休息。

    程太初刚挂掉电话，就看见李四儿蹲在售票厅门口。

    李四儿也不知道多久没洗澡换衣服了，头发乱成鸡窝，一身臭哄哄的。

    从他身边经过的人，都忍不住伸手捂鼻子。

    李四儿也看见了程太初，大概是因为没休息好的原因，只是瞥了他一眼，目光呆滞地继续盯着前方。

    程太初买了车票，正准备检票。

    大厅里突然吵闹了起来。

    一个男人抓住一个女人，‘啪啪’就是两巴掌。

    愤怒的吼道：“老子每天辛辛苦苦的挣钱，平时你要什么就给你买什么？你特么竟然背着我偷男人！你偷男人，偷谁不好，要偷他？老子每天在他面前像条狗似的，还不都是为这个家，还不是为了你？你却跟他滚到一张床上。”

    男人的话，很快引起了行人的注意。

    纷纷停下来，望过去。

    一般来说，一个男人拼命工作挣钱养家，女人还出轨。

    东窗事发的时候，男人暴打女人，自知理亏的女人是不会还手的。

    但这个女人一点忏悔之心都没有，‘啪啪’回了男人两个耳光，骂道：“什么叫辛辛苦苦是为了我？你是为了你爸你妈你姐你弟！一年到头挣个七八万，你爸妈今天要用钱，你姐明天要用钱，你弟后天交女朋友买摩托车要用钱。最后剩下三瓜两枣，一年到头我和孩子的生活费都不够。这叫为了我？”

    围观的人一开始还同情男人，厌恶女人。

    现在一听女人这么说，又觉得这个男人可恶！

    都成立自己的小家庭了，肯定是要优先考虑到自己的妻儿。

    赡养父母是对的。

    但姐姐弟弟的大小事都包揽了，专门亏待自己的媳妇儿和孩子。

    这就太过分了！

    男人愤愤不平，指责出轨的女人：“你不满意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出轨？”

    女人好笑地看着他：“我没说过吗？我对你说过几次了？结果怎么样？你连孩子上舞蹈班的学费，都要拿给你弟弟花。我出轨怎么了？大人不吃，小孩也不吃吗？没错！你成天像条狗一样地跟在他身后挣钱，为的是你的家人，不是我和孩子！”

    男人在原地暴跳如雷：“你出轨谁不行？你要跟他睡？”

    女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这人真好笑？以前他不要的女人，不都扔给你睡了吗？我也不是他扔给你的女人吗？当初要不是他，我那么年轻漂亮，会嫁给你个穷鬼？王春儿，实话告诉你，我嫁给你之后，跟他就没断过……”

    “啊……”男人一双眼睛猩红，崩溃的嘶吼。

    心里恨不得杀了这对狗男女！

    特别是那个奸夫！

    男人疯了一样地拽住女人的头发，又是几个耳光。

    女人也不是好惹的，在男人脸上又抓又挠。

    夫妻俩打成一团，车站的保安拉都拉不开。

    程太初看了一眼崩溃到发疯的样子，摇摇头。

    班车摇摇晃晃的行驶上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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