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落下,唐初露都还没有说什么,就听到莫归暝在一旁嗤笑一声,有些淡冷地看向裴朔年,“你什么都愿意做? 还有另外一个男人也什么都愿意做,你拿什么跟他比?” 裴朔年自然是知道他口中说的那个男人是谁,无非就是陆寒时。 他一下子就握紧了拳头,挑衅地看向他,“是吗? 他现在能够做什么? 被陆家的人绊住脚步,被梁尘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现在他的婚事已经传开,他要怎么再去给唐初露一个正大光明的头衔?” “就算是他愿意,他家里人也不会同意,他难道要背负着这样的压力去给唐初露一个稳定的生活? 他根本就做不到!” 但他不一样,现在的他没有什么人再能够对他指指点点,他凭一己之力将自己的家族重新带到最辉煌的时候,无论是他的姐姐,还是他的家人,对他的选择都再也没有置喙的权利。 如今他们都要仰他鼻息,他能够完全主宰自己的人生。 只要唐初露愿意,他什么东西都能是她的。 莫归暝没说话,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看向唐初露,“你有什么要说的?” 唐初露抱着唐甜甜摇了摇头,甚至看都没看裴朔年一眼,“公寓可以加强一下安保了。” 莫归暝闻言嗤笑了一声,“你先带着她走,这里交给我。” 唐初露点了点头,似乎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带着唐甜甜离开。 眼看唐初露转身就要走,裴朔年看着她的背影,下意识道:“他给不了你想要的。” 唐初露没有说话,只带着唐甜甜继续往前。 裴朔年本能地想要追上去,却被莫归暝按住了肩膀,语气颇为不耐,“你还想追?” 裴朔年冷眼看着他,却只是握紧拳头停在原地,看着唐初露离开的方向,“我不会就这样放弃。” 唐初露身形一顿,什么话都没说,回答他的只有她越走越快的脚步声。 裴朔年闭了闭眼睛,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无力感。 莫归暝垂眸看着他,忽然就松开手后退一步,居高临下看着他,“真是晦气。” 说完他也转身离开。 裴朔年靠在身后的墙壁上,缓缓滑落下来,整个人都隐匿在一片阴影之中,看着空荡的地面。 外面有光线透过楼梯的缝隙照进来,在他脸上打出明明暗暗的光影。 清俊的脸庞始终被一团戾气笼罩,经久不散。 他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每一次只要一想到他只是一个机会,他本来可以拥有所有的一切,本来可以和唐初露一直走下去,心里面的执念就没有办法浇熄。 他分明比陆寒时更早地拥有她,比他更早地出现在她的生活当中,哪怕陆寒时是当初撒哈拉的那个人又如何? 可真正最开始和唐初露相恋的那个人是他。 ——他们当年甚至已经开始憧憬未来的生活,唐初露未来的计划里也是有他的。 如果他当初能够珍惜,现在根本就没有陆寒时的任何事情。 他越是觉得自己只差这么一步,就越是难以放手,越是忍不住想,如果他当初没有那样做的话,他和唐初露现在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越是这样想,就越是走不出来…… 裴朔年沉沉的叹息声在密闭的空间里面发酵沸腾,执着得就像是一头久久不肯离开的困兽,在他自己的笼子里面不停地打转,始终都找不到一个出口。 …… “所以,你们现在是逼我交出股份?” 陆寒时淡淡地抬眸,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那些股东都是比他年纪大很多的长辈,但是在他面前却丝毫没有长辈的威严,反而在气势上被他压着。 陆寒时站起身,一只手缓慢而又坚定地放在桌面上,曲起手指轻轻敲了一声,那些人就立刻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听他说话。 陆文瀚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每当陆寒时说话的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他生来就有一种能够让人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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