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眨地凝定他俊美的眉目，放在桌面上的手，微微蜷起，他这是利用兰道的信任，把兰道带到一个只能前进，不能后退的绝境。</p>

    对，兰道不能后退了。</p>

    “哪怕股价只有350，兰道也不会赖账，她无论如何都得认下400的价格，向投行付清余款，得到9％股份，否则她就控制不了HMVL，那时就是彻底的竹篮打水一场空。”</p>

    尉迟就是这个意图，又赔钱又得不到股份，和赔大钱但能得到股份，兰道一定会选后者，他也要她选择后者。</p>

    那么关键问题来了，鸢也问：“她的期权到期了吗？赔了还是赚了？”</p>

    服务生送来饭后水果，尉迟示意放在鸢也那边，道：“下个月到期，目前看，是赚了点。”</p>

    下个月。鸢也用叉起一块苹果，刚想送到嘴里，尉迟的手指就点了点桌面，让她“尊师重道”一点，鸢也只好把苹果递给他，唇畔提起个弧度完美的微笑：“老师，请。”</p>

    尉迟伸手，不是接水果，而是握住她的手，把位置从她对面，换到她的身边——他刚才就想换了，他不喜欢离她太远——哪怕直径只有半米。</p>

    他低头，叼走那块苹果。</p>

    鸢也心思不在这块上，叉了一颗小番茄自己吃，若有所思道：“下个月，兰道得去付清投行的余款了，她手里一定没有这么多钱，她现在最着急的就是弄到钱。”</p>

    尉迟嘴角一泛：“所以她邀请你去洛维夫人的生日宴，可能是为了让洛维夫人延期要债，缓解接二连三的资金压力，也可能是有别的目的，说不准。”</p>

    鸢也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偏头看向也：“当年在巴塞尔小楼，你和黎雪的对话，说到‘下次也能这么合作愉快’的意思是这个？”（185）</p>

    尉迟一顿：“嗯。”</p>

    “……”</p>

    鸢也又往自己嘴里丢了颗小番茄，他们的话说得那么有歧义，她还以为他和兰道是真的合作伙伴，原来他所谓的合作愉快，是指下次还能坑兰道，他愉快。</p>

    确实很坑，现在期权看起来是赚了，但他能给兰道出这种注意，就肯定有办法让成交时，期权是赔的。</p>

    到那时候，兰道就要面对必须还清的本息，赔钱也不得不买下的余款，高达九位数的缺口，她顶不住。</p>

    尉迟倒是问她：“你呢？原本打算怎么对付兰道？”</p>

    “总之不是你这样的，”鸢也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尉总老资本家了，资本的游戏还是你玩得溜。”</p>

    这个年代，靠打打杀杀决出胜负，不是上策，拿资本博弈，才是该他们这类人玩的格调。</p>

    尉迟早就布好了局，兰道也已经入瓮，他是在等时间到，把她一击绝杀。</p>

    鸢也忽然拿起尉迟的手，看了看，手指修长，手背漂亮，像钢琴家的手，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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