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是还给我打了电话？是不是只要我当时回你的话是‘我把阿庭给你’，你就不去找程董事长了？”</p>

    鸢也一愣：“你怎么知道……”</p>

    尉迟再往前进一步：“阿庭的事情上我挑衅你那么多次，你明明那么生气，为什么去青城之前，还来尉公馆找我？不就是想看我们之间还有没有余地？我要是没有说出拿阿庭换小十这种话，你是不是就收手了？策划了这么多年的局也不做了？”</p>

    后脚跟撞上墙根，鸢也已经被他逼到无路可退，眼睫飞快地眨了两下，一下抬起头看他。</p>

    她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明明没有那样想过，可现在被他拎出来一一解读出另一种含义，她想辩解自己不是，可最后她自己也茫然了，她真的，不是吗？</p>

    尉迟看进她的眼底：“当年我要把柠惜的牌位送进宗祠，你也给了我两次选择的机会，这次事情，你的反应和那时一模一样。”</p>

    当年她希望他能“迷途知返”放弃李柠惜的牌位，和她好好过下去。</p>

    这次她希望他能“回头是岸”不要再利用阿庭，她就对他手下留情。</p>

    如果真的那么坚决，又为什么要给他两次机会？</p>

    在他解释了青城，解释了强迫，一起经历松桥路的枪林弹雨后，她就没那么硬了，所以程董事长第一次问她尉深身份的时候她没有说，她就是动摇了。</p>

    是他一直在逼她，一直在激怒她，还伤害了阿庭，触碰到她的底线，她才终于下定决心，在大年三十夜，让驰骋号沉没，用六条人命拉他下水。</p>

    六条虚构的人命……她为什么不用真人？不想伤害无辜？想对他展现她的本事？还是怕做绝了真没了挽回的余地？</p>

    她还是给他留了后路，这还不是心软那什么才是？</p>

    她的真实感情是什么，尉迟比她自己看得还清楚。</p>

    尉迟用拇指和食指捏起她的下巴，指腹轻刮她微凉细嫩的脸颊：“不是还让人帮我把卢运的底子擦干净？这么怕我被人坐实有罪？”</p>

    他一句句解析她的内心，鸢也被他说得方寸大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冷不防听到这一句，倏地定住：“你怎么知道我让人去把卢运的底子擦干净？”</p>

    他被关在这里，对外面的事情也了如指掌？</p>

    ……不对，等等。</p>

    从他提起程董事长起她就觉得不对劲，后面再说‘去青城之前’，他连她什么时候去青城安排游轮沉没都知道？知道，但是不阻止，眼睁睁看着发生？</p>

    鸢也看着他，电光火石间她终于找到了一直以来缺失的那根线，将所有事情都串了起来。</p>

    “你早就知道卢运有问题？你是故意的？故意去炸仓库？故意被抓？”</p>

    连续四个问号尉迟都没有否认，他果然早就知道卢运有问题，所以炸仓库是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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