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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方面。南音默默记住这个关键词。</p>

    医生处理这种伤已经很熟练，一边包扎一边说：“再深一点就要缝合了，缝合一定会留疤，女孩留疤多难看啊，将来夏天都不好穿短袖。”</p>

    “嗯，下次不会了。”鸢也低低地应，医生包扎好了便去开药，护士取药。</p>

    鸢也走到一旁的椅子上休息，因为失血过多，指尖冰冷，她用另一只手包住自己的拳头，却是捂不热。</p>

    南音用一次性纸杯倒了热水给她：“喝点水吧。”</p>

    “谢谢。”鸢也接过，将杯底贴在手臂上，借着热水的温度，终于让手找回了一点知觉，南音坐在她的身边，又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包住她那只手。</p>

    围巾还带着她的体温，暖融融的，鸢也心里熨帖了许多，就将这几天的事，对她说了一遍。</p>

    南音起初听完没有说什么，只是轻叹了口气，好像是无话可说，之后护士取来了药，她就扶着鸢也离开医院，上车，启动，开去哪里鸢也没有问，她靠在椅背上，像在想什么，又像只是在单纯放空。</p>

    最后南音把车开到江边，笑着道：“这里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可能是风景太简单，所以没什么人来，但是很安静，很舒服。”</p>

    鸢也跟着下车，江风扑面吹来，空气很干净，吸入肺腔里兜转一圈，仿佛能洗涤所有阴霾。</p>

    她原本沉甸甸的心情，也稍稍减轻了重量。</p>

    太阳已经落山，但天还没有完全黑，灰蒙蒙的一片里，月亮悄然探了出来。</p>

    鸢也站在江边的护栏处，远望着水天一线，忽然听到南音说：“一切源头，是尉总在巴塞尔算计了你，后面所有事情都是因这场算计而起，而你心里过不去的坎，也是这场算计。”</p>

    她旁观者清，一下就点出鸢也最纠结的点。</p>

    “这场算计，尉迟和陆……什么来着？”南音听过就给忘了。</p>

    鸢也笑了一下：“陆初北。”</p>

    “他们的解释都是一句‘为了保你的命’，但其实没太大的说服力。”南音很通透，“如果只是想通过假死来保你的命，有的是更加简单方便的办法，制造一起车祸，或者绑架撕票，尉总那么聪明的人，一定有更完美计谋让你‘死’得很真，何必大费周章，动用那么多人力物力，做那么大一个局？”</p>

    “因为没有太大说服力，所以你觉得，保你是第二，利益才是第一。”</p>

    鸢也弯腰从地上捡起几颗小石子，往江里丢，激起一朵小小的水花。</p>

    “嗯。”</p>

    就是这样。</p>

    只是为了把她从兰道眼皮底下摘出去，尉迟一定能想出更尽善尽美的办法，而不是把她丢到巴塞尔经历九死一生。</p>

    她至今都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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