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定科的同事在四处喷发光氨,如果在李忠义的家中发现了被害人的血迹,那就是铁证了。
这屋子里破破烂烂的,连窗户都在漏风,院子里堆满了空的酒瓶子。
木惜言正在走访周围邻居,邻居口中,李忠义是个烂酒鬼,在工地给人干活赚钱,回家总打老婆,他家婆娘前几天夜里还光着脚抱着孩子跑进了邻居家躲着。
邻居们说的都是过往之事,谈论起李忠义家的;热闹,个个说的兴高采烈,像是在……讲笑话。
木惜言真想问一句这些邻居,天天听着李忠义打老婆怎么没人去劝劝?但是她还是将这话咽了回去,毕竟眼下还是手头的命案要紧。
好不容易说到了正题上。
;那么昨天、前天、大前天三天之内,可有听到李忠义家传来奇怪的响动吗?
邻居想了想,说道:;这几天可是他家难得的消停了,李忠义那畜生上周在工地砸了腿,这些日子倒是没怎么打那婆娘了,不过今天早上听到他们家吵吵嚷嚷的……不过只吵了一会。邻居说完,打量了一下木惜言,试探着好奇问道:;警察同志,那畜生该不会是把老婆给打死了吧?
木惜言没有回答,离开了邻居家,她出来的时候还没有见到李忠义,原来李忠义被砸伤了腿,那么这样的人能够杀掉两个中年女人吗?他打唐生笙可能是因为唐生笙长期被他压迫所以并不会还手,若是打两个陌生的女人,这两个陌生的女人会不还手吗?
肯定不会。
屋里的人已经检验完毕,指纹都带回去检验,也在墙上灶台上发现了一些血迹,但血迹看起来并不是新鲜的,已经提取了,全部都带回去。
李忠义家已经封锁,这便带着糖糖去还原指认的抛尸地点。
糖糖将在办公室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此时何一禾就站在抛尸地点上,他的怀中抱着糖糖,他说道:;我将尸体扔在这里,这里很容易被人发现,是的,我就是故意让人发现的,我根本就没怕,可是头呢?头被我扔到哪里去了呢?我既然不怕尸体被发现,也不会怕头被发现,我一个人,拎着这么大的尸块,几百斤的重量也不轻松,这条路如此泥泞,我不是开车而来,我是拎着包来的,我的手已经酸了,头扔在哪了呢?
木惜言抬手示意慕小年不要说话,不要打断何一禾。
何一禾问向糖糖:;糖糖,我们为什么杀了它之后要割掉头再塞进包里呢?
糖糖拍手说道:;因为塞不下呀!包好小,它好大。
何一禾笑着说:;是啊,所以分开装,一个装头,一个装身,我们好聪明啊。
糖糖;咯咯咯的笑起来,孩子的笑声总是像银铃般好听。
何一禾的推论并非空穴来风,今日早上下了雨,城郊的车辆来往极其少,这里没有车碾过的痕迹,尸体是被人拎着过来的,有如此大力气的人,至少是一个壮年的男性。
如此说,头一定是拎到半路拎不动了,随手抛下,然后拎着尸体继续走,杀人者根本就没有怕尸体被发现,他扔得如此随意,就是要人发现的。
很快,范围一扩大,在五十米外发现了一个黑色旅行袋,里面赫然是两颗人头。
糖糖听到了他们说的话,在何一禾的身上挣扎着要下去,说道:;我也要看。
糖糖的话令人心惊胆寒,一个十岁的孩子,但是她的心智并没有十岁,她的世界观已经扭曲了,十岁却不上学,终日看着母亲被父亲打,偶尔她也会被打,才十岁就已经会模仿施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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