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冰块相击:“你在门外守着。”
“是,小宋总。”
宋然瞪大了眼睛,是宋清霜?!
透过镂空花纹,他看见一道修长的人影走进病房,黑色羊绒大衣,雪白冷淡的面孔,赫然便是宋氏集团如今的当家人,宋清霜。
宋然有点懵逼,宋清霜来这里做什么?看自己笑话?还是想趁自己不能反抗,狠狠揍自己一顿?不会,自己都成植物人了,宋清霜就算再小气,也不至于这样。
宋清霜走到病床旁边,垂眸看着床上的人,既不说话,也没有什么动作。
这小子到底想干嘛?
宋清霜站了许久,终于低声道:“大哥。”
宋然:“?”
宋清霜又沉默地站了一会儿,才在床边坐下来,然后从兜里摸了什么东西出来,他背对着宋然,中间又隔着窗帘,宋然只看见银光一闪,仿佛某种金属光泽。
等等,这小子难道想谋杀自己?怕自己醒来再夺走宋氏集团?
宋然正在暗暗嘀咕,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嚓。”
什么声音?这声音其实十分熟悉,日常生活中经常听见,但出现在这里却十分诡异,宋然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然后又是一声清脆的“咔嚓。”
宋然呆滞地眨了眨眼睛,忽然明白过来——宋清霜方才摸出了一柄指甲刀,此时正在给“自己”剪指甲。
那个冷傲的,清高的,目下无尘的,有严重洁癖的宋清霜,在给自己剪指甲!一时之间,宋然有种极其滑稽的感觉,仿佛看见一个肌肉大汉跳起了脱衣舞,或者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忽然来了个过肩摔。
很快,他的心脏经受了更加严峻的挑战——宋清霜坐到床尾,开始给他剪脚趾甲了。
听着那清脆的“咔嚓,咔嚓”声,看着宋清霜低着头,一张雪白的脸极其严肃,用开股东大会的表情给他剪脚趾甲,宋然简直有种被雷劈的感觉,以至于宋清霜剪完脚趾甲,开始给植物人按摩小腿肌肉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麻木了。
宋清霜把植物人的小腿放在自己大腿上,不轻不重地揉捏着,手法居然十分熟稔,偶尔还轻声问道:“力度合适吗?”
病床上的植物人自然不会回答,而窗帘后的宋然满脑子都是:是我见鬼了?还是宋清霜吃错药了?
不知过了多久,宋然腿都站麻了,宋清霜还在那里专心致志地按摩,从左腿到右腿,从左胳膊到右胳膊,宋然别说溜出去了,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被宋清霜听见。
开玩笑,如果宋清霜发现“宋小然”在“大宋总”的病房里,再加上之前的“偷睡衣事件”,那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十有**会被冠上“性骚扰植物人”的罪名,扭送派出所。
又过了片刻,宋然双腿一阵阵地发麻,整个人简直欲哭无泪,这小子十几岁后从来没给过自己好脸色,还在莲花山给自己设局,恨不得自己死了,现在自己成了植物人,他又莫名其妙地跑来扮演好弟弟,还把自己堵在这里出不去!
这小子就是个祸害!
宋然在心里“小兔崽子”、“白眼狼”、“死人脸”、“神经病”地翻来覆去骂了几十遍,不知过了多久,外面走廊传来一阵低低的说话声,仿佛有人在打电话,然后“叩叩”两声,门被敲响了。
“什么事?”宋清霜冷冷道。
秘书小心翼翼推开门,轻声道:“小宋总,赵副总说,他那间办公室冬天晒不到太阳,想要换办公室。”
“让他换。”
秘书犹豫了一下,才道:“他想要大宋总以前那间办公室,已经把东西都搬过去了。”
宋清霜微微一愣,而后霍然起身,恼怒道:“你说什么?我上次不是让你拨两个人,守着那间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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