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郭玉珠来了兴趣,也不着急去找丫鬟莲心,她干脆停下脚步,好整以暇地看着学徒。
;小的名字是苏有维。一提起自己的名字,学徒表情都变了,得意洋洋地答道。
;苏有维?哪个字?郭玉珠不禁挑眉,她还以为是个俗气普通的名字,没想到还可以。
;嘿嘿,别人一听我的名字都以为是有为的为,可那只是表层意思,我名字里的维可不是有为的为。学徒道。
郭玉珠性子就像一道风,来的快去的也快,见学徒一直不说正话,她颇为不耐道:;谁管你哪个为,爱说不说,不说拉倒。本姑娘纡尊降贵肯听你说就不错了,你一直不说正题,就爱显摆自己的名字,不就是个名字么。天底下名字好听的多了去,也没见几个出名的。依我看啊,与其弄那些不一般的名字,还不如娶个普通的名字,普普通通的过一辈子不好么。
学徒眨了眨眼,有点不敢置信郭玉珠能说出如此有道理的话。
;我可不要过普普通通的生活,要是真想过那样的日子,我犯得着背井离乡投奔田掌柜到京都某事嘛。要是按你说的,那我这几年花的心血岂不是前功尽弃。学徒摇了摇头,根本不认可她说的话。
郭玉珠倒也没一直跟他争辩谁是谁非的念头,就是出嫁这几年,见识不少人,她才会有这样的感悟。学徒满打满算也才十五六岁,半大的孩子一个,什么都懂一点,可就是这样,才容易偏执。
;你跟田掌柜什么关系?郭玉珠问。
学徒道:;我跟田掌柜道没什么亲戚关系,不过,我跟他都是一个村子出来的,若是往祖上推算几百年,可能也是一家人吧。对了,我这名字还是田掌柜给起的呢。你是不知道我们村里的人多敬重田掌柜,村里几百号人,会识字打算盘的就他一个。
;你也不会?郭玉珠问。
学徒呆了一下,竟把自己漏算了,他赶紧道:;我当然认得字,可不如田掌柜认识的多。也算半个睁眼瞎。
;睁眼瞎?真亏你说得出来。郭玉珠忍不住捂嘴笑话他。
学徒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道:;虽说我跟在田掌柜身边也有两年了,可这两年田掌柜忙得要死,根本无暇顾及我,能偶尔抽个空教我认字就不错了,其他的哪里敢奢望。
;你这话说的实诚。郭玉珠认同道。她倒是没想到田掌柜来自乡里,毕竟,这家伙的言谈举止就很土生土长多久京都富贵人家一样,见了几次面,田掌柜有时候虽恼怒她,可言谈举止却是彬彬有礼的。
;田掌柜什么时候来京都的?你知道吗?郭玉珠有些好奇,不禁问道。
学徒一听,眼睛发亮,这算是问到自己的专业领域了,别人的来历如何他可能不太清楚,可自小就崇拜的田掌柜,学徒对他的光辉事迹如数家珍,要不是看郭玉珠没什么性子,他真想拉着对方坐下来好好讲他个三天三夜。
;这你就问对人了。学徒拍了拍自己胸脯,;我可是师傅身边最了解他的人了,呃,除了我师母以外的第二人。我师傅他啊,十二岁就跟着途经村子的商队走了,一走就是二十年,这二十年里,大家都以为他早就死在了外面,包括我师傅的父母,在他走后,怕家里男丁不够,又生了两个儿子。
;十二岁?那他胆子可真够大的,也不怕遇上豺狼虎豹。郭玉珠道。
;可不是嘛,就连我十二岁想都不敢想出村里,还是我爹趁师傅回乡祭祖的时候,硬逼着我去他家拜访。一来二去,师傅看我人不错,还给我起了个名字。学徒道。
;原来你名字是他起的。郭玉珠总算明白这名字的违和感从何而来,明明就是偏僻落后乡村的小屁孩,识字的人也没一个,怎么可能起的出那样有水准的名字。若是田掌柜所为到能解释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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